韩寐心道这魔功果然诡奇毒辣,趁势连推带抱,将韩璿弄上轻辇。不一时至于寿康宫,几个乌衣卫挡住寝宫大门,称是太后安寝,不可擅闯。
韩寐只好掺着韩璿,和司徒雅齐声禀道:“儿臣来给母后请安了!”
黝黑的合欢窗内,立刻窸窸窣窣一阵响,传出个气息紊乱的女声:“哀家歇了,皇儿有话……明早再叙。”司徒雅旋即效仿韩璿声音,禀明刺客擅闯禁宫之事,要拦阻的乌衣卫调来禁军护驾。
乌衣卫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往紧闭的门牗望去,好似在等谁发号施令。
司徒雅心念一动,潜运九如神功谛听室内,竟有一男子与太后窃窃私语,只是发音颇奇,云里雾里。他与韩寐交换眼色,不约而同抡起韩璿,势不可挡掷向把门的乌衣卫,乌衣卫均是大吃一惊,眼见天子肉山压顶,还没想明白到底是躲是接,已连人带门一并砸入寝宫。
一名乌衣卫迅疾以波斯语低喝。司徒雅只听清“阿訇”一词,昆仑派掌门莫见怪曾告诉他,阿訇是头领之意,比如乌衣卫指挥使夜玛颐亦称阿訇。难道是夜玛颐在其中?可寝宫内明明是男子。
电光石火间,司徒雅和韩寐已各展身手,将乌衣卫和抬辇力士收拾妥当。只是那寝宫破开的门牗中,黑魆魆的竟全无动静了。闯入借微光一看,靠墙摆放瓷器的檀木架正无声合拢,罅隙里透出光亮。两人话不多说,蛮力掰开檀木架,拖起韩璿那堆肉山,发足狂奔往里追。
由于暗道狭窄,韩璿又奇胖无比,夹在两边的韩寐和司徒雅,肩臂均是蹭墙往前磨。
韩寐一边狂奔一边冷嘲:“知道何为累赘?”
司徒雅风轻云淡:“要不怎叫挟天子。”
“拖着胖子玩行刺,”韩寐痛心疾首,“是本王干过的最蠢的事。你去追杀太后,本王等你。”
司徒雅一脸鄙薄:“不如你去追杀太后,我守着你姘头。”
韩寐叹道:“成败在此一举!两情若是久长,不在朝朝暮暮。教主就莫要舍不得本王了。”说话间前方骤然开朗,两人如获大赦,争先恐后挤出狭隘的暗道——
出现在他俩面前的,竟是个四通八达的地下宫殿。
宫殿正中央火红的波斯绒毯,绣着金灿灿的火焰图腾。缀满爝火和旗幡的四壁,还阴刻着雄鹰侧首展翅的古怪舆图。司徒雅识得那犹如山字的火纹,顿感意外:“此地怎有西域的拜火神教?”
韩寐道:“是谁大言不惭,称兵力都集中在东西两道城门?”正有无数乌衣卫自各路涌出。
失算的司徒雅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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