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九怔怔地看着司徒雅。
“再教你三个道理——博弈之道,在于无为,若即若离跳脱形势之外,使各路势均力敌,齐头并进又互为牵制,放任他们明争暗斗为你揭露长短优劣,你就能掌控棋局;用人之道,只关乎这人有没有用、能不能用,与你爱憎他善恶无关,如此一来,你就不会为谗言左右……”
初春煦阳,晒暖司徒雅的白衣,寡涩的焚香气息,格外明晰熟悉。暗卫九恍恍惚惚,福至心灵——是檀香。抚琴之人惯常在案头摆设香炉,久而久之,衣袍就会沾染上这种味道。
而檀香,虽然流传甚广,却因其药味浓厚,往往要掺杂其他香料使用。唯有这种檀香,与众不同,好似是檀心独造,醇沉有余,香气寡淡,却经久不散,极易辨识……原本二公子的衣橱,也有这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只是他以往闷头整理不曾留意……龙泉镇那夜,‘殷无恨’那身皂袍,亦是如此……只不过还交混了些许……酒气。
司徒雅道:“最后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无力回天,难当大任,就尽早抽身。虽然没有两百万两,那些银子也够你安身立命。找个偏远的地方,过你的安稳日子。”
暗卫九回过神,总算听懂了,这是要拿银子打发他。
司徒雅捏了捏他绷紧的脸颊,准备起身:“本教主就捎个话。不耽误你摆柳。”
“银子用不着,”暗卫九依旧一动不动坐在他膝间,“……想见二公子。”
司徒雅不由得一怔,没料到暗卫九会不计前嫌,破天荒提出这种要求。按他的盘算,暗卫九应该后知后觉,在很久之后体会出他的用意,动容之余原谅他诸般欺骗。那时他再现身,皆大欢喜。
暗卫九见他无动于衷,突然费劲找借口:“属下想明白了,二公子三番五次手下留情……不取属下性命、戏耍属下,是让属下长进。”他嗫嚅片刻,目光已几近乞求,“……就看一眼。”
司徒雅莫名其妙,这听着怎像毫无预兆识破了他的身份?
暗卫九道:“教主身边人,是‘殷无恨’身边人。‘殷无恨’的手,和教主、二公子一样凉。”
“还有举止,喜欢故作老成,摸属下的脑袋……”
这如数家珍一板一眼。司徒雅几近汗颜,却又高兴至极。
“以后,属下会忘掉以前,”暗卫九郑重道,“二公子,魔教不容于世,不能长久。你和三公子回益州……属下自有办法向武林正道交代。你有什么难处,告诉盟主,一起想办法。”
说辞平淡无奇,司徒雅却听得心软。暗卫九极力想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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