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无片瓦遮身,家中无过冬之粮,即便朝庭赈灾放粮,可那些被大水冲走的人,却是再也回不来了。更何况,灾后瘟疫,也是一大患。
早在年初,天官就有预言,年中必有大水,凌闲云心心念念,打从入春起就派遣官员去各地巡视,但凡河堤不稳之地,全派发了银钱,令当地官员着手修砌,没想到……这个吕和良,嘴上有毛也一样办事不牢,凌闲云捏了捏手中的笔,不小心一晃,又有一滴墨汁滴到了桌案上,他赶紧擦掉。
定了定神,继续写。今天与张大人初步商谈了一下赈灾事宜,明天早朝有张大人跟他一起上奏,应该能把事情办下来,想到这里又是一叹,只恨楚王年幼,否则又何须他如此劳心劳力,早就辞官走了,作闲云野鹤游山玩水,铁定能再多活几年。
洋洋洒洒写了一堆话,其实都是官面文章,楚王年幼,朝政基本上都是大臣们私下议定,王太后定夺,所谓奏折,不过是拿到朝堂上去走个过场,而这个过场,就是为了教会楚王怎样处理朝政,所以不管怎样,凌闲云还是要把写好的奏折再浏览一遍,确认没有什么不当的言辞,若是被抓了把柄,也是可大可小的事情。
这字……越写越有神了。凌闲云满意地放下奏折,每回写奏折,权当练字。一转身,被吓了一跳,桃雁君在动,他醒了,似乎挣扎着要起身,凌闲云赶紧过去,扶起了他。
“楚桃先生,你需要什么,可以跟我说。”
桃雁君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向凌闲云望过来,蜡烛的火光能有多亮,就算是近在咫尺,他也只能隐约看到凌闲云的脸形,模糊不清的一片。略微的黯然之后,那双什么也看不清的眼睛却变得沉静清澈起来。
“如厕。”桃雁君的声音很轻,但是神色间并无尴尬之意。
“我扶你去。”凌闲云这话一出,自己倒有些想笑,他这也算是屈尊降贵,如果让温总管知道了,准又要唠叨一番。
桃雁君只是怔了一怔,却没有拒绝,他身上无力,下床的时候几乎是倚在凌闲云的怀里,一身没有肉的骨头硌得凌闲云胸前生生地疼,竟没来由地心里一酸。
好不容易桃雁君如厕完毕,凌闲云到外间把打盹的秋儿喊醒,让她打来水给桃雁君净了手,小丫环见桃雁君居然让大人亲自给他擦手,眼睛都气圆了,可是见凌闲云一直向她挥手不让她说话,她只得跺跺脚,端着水气呼呼地出去了。
桃雁君擦完手,让凌闲云半抱半扶地又回到床上,才道:“有劳大人了,雁君惶恐。”
“大人?你叫我大人?”凌闲云吃了一惊,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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