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兮转过身去,几步走到柜台后头,靠近了见他三哥理理性性地记着:
“羊脂玉扳指,纹银一百一十二两。”
“我说三哥,这玉扳指不还在我手里吗?先前那几回的,你该不会也记账上了吧?”
“那必然。”
“可东西并未卖出去啊?”
萧一雨搁下毛笔,弯眸看他,颔首道:“所以,摆出去继续卖吧。”
“。。。。。。”
萧云兮默默给他三哥竖了个大拇指。
萧一雨把他的拇指按下去,愉快地问:“云兮,你同瑜王见过几次?”
萧云兮换了个手势,这次竖起了食指,道:“一次。”
“就没多给你传个信儿什么的?”
“没有。”语罢警惕地往后退一步,问道,“三哥你想干嘛?”
“不干嘛,瑜王用这么明显的方式讨好你,我是怕你急着缴械投降了。”
听见此话,萧云兮松了警惕,满目感动地望着他好一阵矫情:“三哥,我亲哥,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
“当然了,”萧一雨阖上账本,转身往外走,“万一他得到你便腻了,咱们就少赚许多,你多撑会,三哥相信你。”
“。。。。。。”萧云兮语塞。
这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临出去前对他回眸一笑道:“乖,看好铺子,估摸着大哥又去对面怜君阁里找断颜了,我去寻寻看,跟他说说这事。”
说说这事!
哪事!
“三、三哥。。。。。。”萧云兮痛苦地伸出手去,无奈愉快的那人已经离开,头也不回地往街对面去了。
果然这样的兄弟,还是算算家产,认真考虑一下分家的事情吧。。。。。。
萧云兮捂住心口,哀伤地想着。
店铺里安静下来,萧云兮叹口气,把身子倚到柜台上,慢慢阖上眼。
平溪崖,承远王膝下独子,自幼深得先皇的喜爱,十二那年便由先皇御封为“瑜王”,钦赐府邸,赏地封田。
虽说这承远王爷和先皇是同母而出的亲兄弟,但皇家人无情,先皇为何会对这个侄子格外关照,在坊间的传闻中一直都是个谜。
而瑜王本身也是个奇怪的性子,就传闻中而言,应当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不论是皇家事还是民间事,他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些年来的皇权纷争,大大小小的事里,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要不是月前那一回初次会面的经历,他萧云兮绝不相信传说中冷血无情的人竟然显得。。。。。。如此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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