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炫耀过往经历的意味,讲起来眉飞色舞,细长的眼尾一挑一挑的,瞧得平溪崖心子发暖。
然而话到后头,就像是忆起了真的可怕的往事,一时不慎,情绪便突涌袭来,萧云兮讲着讲着,眸光便暗下去,连同那双漂亮眉毛也拧作一团。
平溪崖胸口微跳,觉着他话语里的十年前,这才想到,身为墨月教的少主会经历这般事情,难道不就是因为那一次的剿魔之事吗?
教主与奉月仙,甚至是其他教众,都因计遭伏,那么当年的几个小娃娃,除了自己逃亡躲藏,还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个人,一定是真的在山洞里担惊受怕了一整晚。
平溪崖心疼,把他抱紧一些,心间起了些仇恨。
——那些伤害他的人,死便死了,活着的,这次也定不放过。
“你烦死了。。。。。。都怪你说我吃不得苦,我才会想起这件事情。”
“是我不好,那你怎样才变高兴?”
萧云兮思索片刻,想不出来法子,反而相当理直气壮:“应当是你来想,你惹我不高兴的,你想办法哄高兴才对,怎么能是我去想?”
“。。。。。。”
平溪崖佩服得五体投地。
觉得他不讲理是一码事,但必须得哄那又是另一码事了。于是努力地想了想,试探着问:
“那我带你去找好吃的?”
“饱着。”
“带你去听戏?”
“没兴趣。”
“唱歌给你听?”
萧云兮顿了顿,有那么点动心。
“那这样好了,你买好吃的带我去听戏玩一天,然后晚上回来的时候唱歌哄我睡觉。”
“。。。。。。”
平溪崖深吸一口气。
萧云兮委屈:“你不乐意?”
“乐意之极。。。。。。小祖宗,都听你的。”
真是神清气爽,萧云兮星眸弯弯地领着人出府去。
京城里的戏班子不少,可他其实从未去过。一个人去太过乏味,哥哥们也都没这个喜好。所以方才说没兴趣,那也只是假话罢了。吃香看戏听这人唱歌,他都有的是心情。
萧云兮哼起了小调调,得意又欢喜。
平溪崖有些无奈,又有些道不明白的畅快,只得笑一声作罢。
身边人还在愉快地期待:“平溪崖,你带我去听什么戏?”
“你想听什么?”
他精神甚好,回道:“我以前听人说,京里有个班子在唱一出叫什么‘伤别离’的戏,讲的是两个人很早以前就认识,可后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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