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着,“对不起!”
“你没有错!”宣景皓紧紧的拥着怀中的人,俯下头替他遮挡着空中落下的瓢泼大雨。
“走吧,雨大了,再淋下去可得感冒了。”宣景皓轻轻的拂过越晨的发际。拾起地上的伞。
越晨点了点头,一黑一白的影子徐徐地走向长街的另一头。子琴摸了摸脸上的雨水。那打在脸上的雨竟然是热热的。带有温度。
子琴又拂开了贴在脸颊的发,施展着轻功向风楼飞去。没有人知道他从风楼里出去过,也没有人知道他回来了。只是窗口处已经被雨水淋的湿透了。
子琴并没有及时换下被雨水淋湿的衣,带着几分忧伤几分怨恨的取下挂在柱上的琴。轻轻的拨动琴弦,不由想及天色刚刚暗下之时老者送他与越晨的两个字‘随缘’。
“随缘?”子琴冷笑一声,“若当真能够随缘,那我奋力争取的又是什么?那些痛苦的活着奋斗的人又在争取着什么?为何不随缘,随它去好了。”
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湿淋淋的发还在滴着雨,偶尔也有几滴雨水顺着额头流下,划过眼帘出,然后在顺着脸颊流下。他的眼眶是模糊的。流过脸颊的雨水是温热的。
琴音悠悠婉婉,静静悄悄的心事仿若那带着无数思念情绪走在山间的少年一般,天空下起微微细雨,少年慢慢的走在山间,眼眸静静的望着东去的流水。
“这一曲,就唤它随缘好了。”子琴收好了琴,想及宰相给他看的卷抽,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口中又一次道“宣景皓,你配不上他!”
这一夜,宣景皓与越晨又回到那山间的草棚里。两人相拥入眠。
深夜里狼吼响起,宣景皓猛地睁眼,越晨伸手紧握着宣景皓的手,道“冷吗?”
宣景皓摇了摇头,“好久没有听到这般的狼吼了!”
越晨将头往宣景皓怀里深埋了一些,不由想及早晨,那被压死在大石头下的野狼,那饿了几天最后被压扁的野狼。身体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了?”宣景皓柔声问道,轻轻的吻着越晨的发。
“没!只是有些怕!”越晨像个孩子般紧紧的抱着宣景皓,宣景皓吻着他发的唇轻轻的往下移了移,轻吻着他的额头,眼帘,耳垂“没事,有我呢。”
越晨扬起头,映着微弱的烛光看着宣景皓的侧脸,“对不起,我应该相信你的!”
宣景皓闻言,心里一热,明明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倒还反过来安慰自己,一时不知如何言说。只是轻轻的吻着怀中的人,轻咬着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