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去哪了?”宣景皓担忧的问道,挣扎着想要起来去寻人。
上官凝道,“听说子琴先生一直住在城外木林的小茅屋中。他去请他来帮陛下看看病。”
宣景皓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拢了拢被子,有些哀叹又有些庆幸的笑了笑,然后不急不慢的摇了摇头,“阿凝,你说谎的时候比你说实话的时候还要冷静。”
听罢,上官凝并没有惊愕,因为他说谎的时候很多,被拆穿的时候也很多。当谎言被拆穿的时候他只会越发的冷静,冷静的连眨眼都忘记了,冷静的连转换一下面部表情的动作都忘了。“我没有说谎。”静静地回答,无神的眼眸。
“跟我说实话……他到底去哪了?”宣景皓盯着上官凝问道。苍白的面容没有任何血迹,强睁开的眼睑仿佛随时都可以合起来一般。
顿了许久,上官凝终于还是说了实话。“我也不知道……”
然而,实话却并非宣景皓所想的那样。但透过上官凝微微闪耀的眼眸,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面对痛苦的事实,只要还是一个有心之人,无论他们的眼神有多无情,无论他们的人有多冷酷,但他们那冷静而又无情的眼眸里都会泛起一丝小小的波澜,只是有的比较明显,有的难以扑捉。
虽然闪耀在上官凝眼眸中的那一丝神色小的几乎让人发觉不到,但宣景皓却看见了,这还是功归于他从小看着他长大,是他一手将他培养成了今日这般。对他的任何一个表情都了如指掌。
“陛下!我会将越统领带回来的!”上官凝说道,声音刚劲而有力。宣景皓听着这样的声音亦是知道,他心里还有怨。然而,宣景皓也没多说甚么,只是冷漠的点了点头。然后躺下闭着眼睛浅浅入睡。
窗外鸟雀跳动,偶尔一阵微风拂过还会带来一抹花香。
轻细的步伐远去的声音,宣景皓沉重的舒了口气,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无奈的望着床顶。上官凝走了。这里又回归了安静。
然而,他所期待的却并非这样的宁静。一个人在这沉静的空间,仿佛住在一个墓穴里一般。死死地,沉沉的。只有呼吸的声音。
躺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他所预感的事终于还是来了。来的人是他的母后。
宣景皓半撑起身子,靠着枕头斜躺在床上,空洞而无神的双目静静的望着自己曾经看做一切的母亲。然后仍旧开口唤道“母后……”声音温和而无力,透露着无尽沧桑,就好似他苍白的面孔一般,沧桑,苍白中还有一丝嘲笑的意思。
一声叫出了口,合上了唇,他睁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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