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以最尖锐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的好意接近,他的内心有一座筑起的高墙,它将所有人都排斥在外,或许有一天这座墙会愈来愈牢固,或许有一天它会轰然倒塌。
人前冷漠锐利仿若刺猬一般对待这个不公平世界的少年,他脆弱而敏感,仿徨而无助。
邹言仍是淡淡的看着他,舒景如今不过十六年纪,半大的孩子还未能好好隐藏自己的情绪,他心疼自己的姐姐,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怨恨当年的树倒猢狲散,他想改变这一切,却没有办法。
若不是为了舒尔雅,邹言又怎会理这种小事?舒景退学不退学其实跟他的任务毫无关系,然而令人头疼的,是他退学后会不会拖累到舒尔雅。
舒尔雅为人倔犟,却又柔弱可悲,她坚守着内心的底线,无论这段时间邹言如何对她好,都将他排斥在防线外,她对邹言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而感到贪婪,更多的却是防备。
这样一个自卑又敏感的人,对于别人的情绪,是最容易被影响的。
画面一转,舒尔雅的家里。
面对舒景尖锐的质问,舒尔雅选择了低头,清冷的灯光下三人都有一瞬间的沉默,半响,似有人叹了口气。
小区楼外路灯幽幽,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坐在小径旁的长椅上乘凉,邹言走下楼,一眼便看到邹家司机候在路旁,身后是一辆黑色稳重的轿车。
他蹙了蹙眉,面色冷淡的上了车,父亲让你来的?
司机恭敬道,先生见少爷许久未归,夜又深,怕少爷一个人会出事。
说着,引擎声响起。
邹言将打开车窗,目光放在不远处的楼梯口,哪里,有人正目送他离去。
回到邹家,邹父果不其然正在大厅的沙发坐着等他,常年冰冷的面容不见丝毫情绪,见邹言回来也未有丝毫松动,父子二人见面如同陌生人一般。
回来了?
嗯。
邹父淡淡的看着他,目光深沉,年轻人,免不得有些轻狂,那个孩子,玩玩就算了。
话里有些意思未挑明,可在场的几人都女佣司机都明白了这其中的威胁,不禁噤若寒蝉。
邹家父子均是一类的人,一样的面冷心冷,没有感情,这样的人心机深沉,没有弱点,可担当重任。
若说邹父在商场上横扫千军是衣冠禽兽,那么羽翼未满稚嫩若雏儿的邹言,就是薄情寡义狼心狗肺。
邹言对于邹父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没有丝毫感觉,毕竟对方是只老狐狸,察觉到他的异处却没有对此作出态度,这样的邹父才让人内心警惕。
邹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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