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都扫一遍。
鹤委屈的拿着扫把,眼睁睁的看着塔门关上,一边擦眼泪一边扫地。
塔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鹤修了千年才成妖,视力也特别好,他认真的打扫着,慢慢的就扫到了第三层。
喂,鹤。
房梁上有人轻笑出声,音色缥缈,他们冤枉了你,还把你抓去戒律堂受刑,你的两个师姐也不相信你,你就不怨恨他们吗?
鹤瞪着眼睛抬头,看见房梁上斜倚着一个人,对方乌发细眉,云衣长袖,形若朝霞月华,正是水色染染,灼若靡颜。
谢微言纤白的手指抵着下颚,他柔软的长袖和长长的乌发都从梁上坠下来,你这呆子,怎生脸红起来?
鹤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的问,你是谁?你是塔里的妖怪吗?
谢微言手一撑,从梁上跃了下来,身姿优美至极。
你还真是个呆子。他虚浮于半空,上半身凑近鹤的脸,你自己不就是鹤妖吗?
两人的脸靠得极近,呼吸交缠间,谢微言直起身,我是这塔的主人。
他反手一抬,提出一盏灵灯,抬脚便要往第四层走,呆子,还不快跟上来。
知道黑塔的来历吗?
走到第四层,谢微言随手将灵灯搁置到壁灯凹槽里。
灯火微弱,将息未息。
不知道。
鹤老老实实的开口,被谢微言弹了一下脑门,呆子。
云海断崖,飞鹤盘旋。
未到季节,紫藤却开了漫山遍野,花影垂条下,青华长乐妙严宫冷清的没有一丝生气。
飞鹤落,惊起鸦羽无数,游廊拐角匆匆走来一童子,柬书呢?
飞鹤将衔着的柬书放到青石板上,童子摸了摸飞鹤的翅膀,去吧。
殿中,太微道君端坐于清玉案前,凝神冥想。
童子手捧柬书而来,立于殿中央,正欲开口,便听得一道冰冷的声音,命陆堰渡海,送他们出瀚海。
童子手捧柬书于额前,是。
柬书化作碎光消散,太微睁开眼,目光冷如机制。
黑塔上金光大作。
谢微言将鹤抱在怀里,微微一笑,果然只要是阵法,一遇到新鲜的血液,再厉害也要疯狂。
鹤面色苍白,跌落在地的手腕上流出殷红的血液,谢微言怜爱的将他打横抱起,小鹤妖,今日算我欠你一次。
他走到窗前,单手推开窗,光线迎面袭来,谢微言长睫微颤,将怀中的鹤妖变回原型,又用灵力将他送了出去。
塔中阵法一一具现,谢微言关上窗,唤出云罗扇,道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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