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排在第二。
宴尘隐隐知道反噬就要开始,他回看喻清渊,见他一脸期待。
他知道喻清渊对他有恨,此时乖顺怕是装的居多,但他入世是为了历劫,劫之一字说明一切。
他走到桃花树下,背靠树干席地而坐。
刚才那一下,让一贯能忍的宴尘差点站不稳,此刻刚一坐下,第二次灼痛便席卷而来。
喻清渊将宴尘周身形容全部收入眼中,即使这人表现的反应极其轻微,他也未曾错漏一分。
他看出宴尘反噬开始,痛楚滔天。
纵使他这般受苦是为他之顾,但喻清渊想到这人是卫疏明之子,心间不禁滋生快意。
两次灼痛已让宴尘背脊生寒,他蹙着眉召出霄红,以指诀控剑。
剑破长空,式如流星。
宴尘坐在树下,一身浅色与满树桃粉相称,一脸病容却不减半分仙姿。花瓣被剑气带落,荡下在他的长发上。
从喻清渊的角度看去,眼中的这幅景象极美,似画一般,尤其是画中人。
他恍然记起,此人与他有婚约在身。
可……那又如何,他是仇人之子,本身与自己又有诸多计较。
从前的魔君或许还念情,可现在不是从前。
“摘星踏月式。”五字话落,宴尘闭目,霄红剑擦出一阵剑鸣后铮的一声插入他身侧地面。
灼痛愈发频繁,他一时无法再多说。
两人隔了些距离,之间形成一种莫样的安静。
第一世当了多年魔君,喻清渊的眼力自是不比前身真仙境的宴尘差的,他只看了一遍,就已将这剑式熟记在心。
他往前走,走到宴尘身前,半蹲下身。
他眉间沉厉,目中风雨。
此时日斜西山,天色已微暗。
“我入师尊门下多年,还未曾听师尊提起过凡俗事,师尊不与我讲一讲?”喻清渊看着这人被剜仙骨之处开始出血,将干净的浅衣一下子染透。
他继续道:“师尊是如何入得天玄道宗的,是自小入门?”
灼痛过后,伤口处生出一种血肉骨骼被捏碎重铸,再被捏碎再重铸的痛楚,往复循环,竟让宴尘一时有些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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