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为伴,闲时也听这老妇人讲起宝伶平日里对他的照应,再想想那日里宝伶为自己误会他是小倌的事气恼的走掉,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一连头三天,宝伶都还每天来送一次东西吃,万俟争都付给他银钱,到了第四日上,宝伶便没再来了,一直又过了两天,终没见宝伶的人影,万俟争也不由的心里担心了起来,到了晚上,便去豔月楼里喝酒,顺便看看宝伶,一直坐到了深夜,也没见宝伶像往日一般的出来,万俟争便像侍酒的姑娘探听。
那姑娘听到打探宝伶,便是一脸不屑讲出来,原来宝伶得罪了客人,是给关进柴房思过去了。
万俟争便又假意酒醉,要了间房休息,由窗子跃到了後院,小心绕过厨子侍人,寻到了堆积柴木的地方。豔月阁也算是城里有门面的大酒楼,单只柴房就四间木房,万俟争挨个找过,直到找到第三间里,才看到一个衣衫上满是血渍,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人倒在柴堆上。
万俟争忙走过去,翻过他的身来,这一看之下不由的大惊。
人还是宝伶没错,可是那张漂亮的小脸青一块紫一块,左脸颊肿得老高,早便看不出个人形来了。
“……”宝伶见了万俟争,眼里不经意的流出一丝光彩,待要张口说话,万俟争却示意他不要出声,解了他身上的绳子,将他打横抱在怀里,出了柴房,展开轻功,驰风掠影般的带著宝伶回到了城郊老妇的住处。
老妇一见宝伶如此模样,也是心痛得很,和万俟争两个人忙了半天,帮他清理了伤口,万俟争又去城中走了一趟,买了些化瘀镇痛的药,回来给他敷了上,这一气忙完,早已天光大亮。
宝伶养伤的四五日里,豔月阁想必早报了官,也有官兵来老妇家里搜过人。但凭万俟争的功夫,抱著宝伶在就近的墙垛、树林里躲上一躲,总是轻轻巧巧的便闪过了官兵的耳目。
到了第五天里,宝伶的瘀也清了,伤口好得差不多了,烧也退了下去,万俟争就指点他些调息之法,让他自己调和身体。
问起宝伶怎麽挨打的事来,宝伶却支支吾吾的红著脸,最後才极小声的喃喃道:“恭二爷那天要我陪宿,我硬是不肯……抓伤了他……他们就打我了。”
“嗯?”万俟争倒有些诧异起来:“怎麽那恭二爷是头一次叫你……叫你……陪宿麽?”看你们两个那股亲腻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