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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一天多的路程,便出了大漠,万俟争与韩越之便在天山脚下的民居附近卖了骆驼和不用的物件。
万俟争担心韩越之上了天山便会不耐寒冷,便要给他在山下找个地方先住下来,自己上山寻了旧人,见过了便回来找他。
韩越之哪里肯答应,生怕他丢下自己一般执意一同上山,万俟争拧不过他,便只得再帮他买了御寒的皮衣和毛皮袄子,又卖了些粗大结实的绳索和火折子,付带买了些干粮,仍不忘买了两袋烈酒,携了他一同上山去。
上到了半山腰,韩越之的体力便有所不支,深秋的山风也剌骨得很,万俟争便给他穿上袄子,背着行囊,打横抱起他往山上走。又上了些路程,便见了积雪,山路也陡了起来,韩越之便把所有的暖物穿在身上,本来纤秀的身体被里一层外一层包得像个大粽子。
万俟争卸了长剑佩在腰间,用绳索将韩越之缚在背后,背着他向山上攀。
曾经,自己也这样负着左庭攀上过绝幕峰,那时候初见他,满身是血倒在山脚下,任脸上擦了灰土和血渍,也掩不住的清秀,乍见还以为是个姑娘,到扶他起身才觉出是人男子……那些天带着昏睡不醒的他赶路,不由的就被他沉睡的容颜吸引着,后来他醒来便要赶回绝幕峰,自己就是这么负着他上去的……想不到所有的不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自己负着别人上天山,却怕是连他沉睡的模样都见不到,只能看到一冢孤坟……
天山何其之大,一连四天,负着韩越之攀过一峰又一峰,都没寻得到端木无极的人影,更别说左庭的坟墓。万俟争的心渐渐烦燥了起来,心中想着或许是端木无极没来天山,或是左庭去日已久,端木无极早已离去……怕着生得不到左庭的人,连死都拜不到坟,气恼着自己在途中迟迟不来,夜里歇着的时候,便将在山下买了的两袋烈酒拿了出来,也不吃什么东西,空着腹喝了下去。
韩越之见他心情不好,只吃些火上烤着的鸟肉和带来的干粮,偶尔让万俟争吃些,万俟争也只摆摆手,一脸不悦的推就。
这些日子来,一上了山顶便是万俟争背着他,他想自己耽误行程不说,还害万俟争这般劳碌,心中想着他必是气恼自己不中用,又粘着他,不由的心里难过,后来便连东西也吃不下,坐在一边,偶尔偷偷的看两眼万俟争的气色,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明知道万俟争为人随和,可韩越之就是太在乎他,生怕他一恼之下便丢下自己,即便是他再嫌自己烦,自己也是舍不得离开他。越是跟他相处,越觉得他人好,功夫又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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