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书的跑,后面韩越之追,再后面跟了个男人,三个人便跑过一条又一条街。也不知跑了多久,那说书先生终是人老力衰,体力不支,倒在一处弄巷的死角,再也跑不动了,回头喘着气,对着追他追得也呵呵直喘的韩越之抱拳道:“官爷……小的……小的混口饭吃……不是有心……有心言及圣上……”
大喘着气,韩越之也累得腔子发痛,一支手支着自己膝盖,一只手指着那先生,喘着大气道:“……你……你不要跑……”说着,抖着手拿出来那张跟酒店小二显过的银票,对那先生道:“……你……你细细给我讲书,这些……这些给你……!”一句话说完,实在是撑不住,两腿一拐,也索性坐在地上喘大气。
“宝伶……我找你……找得……好苦……”最后的男人也追了过来,停在韩越之身边。
“……”狠狠的睕了男人一眼,心里骂道:“杀千刀的,不是让你认出来我用跑得差点丢了半条命似的么?”嘴上却没力气再跟他较劲。
那先生没想到追着他的人还会给他银票,将信将疑的看着韩越之:“……官爷可是当真…?”
暗笑他把自己当成朝廷的眼线,韩越之力竭的点点头。
夜入静阑,清冷的夜空下,韩越之靠在小院回廊下,陷入自己都解不清的悲伤中。
傍晚随着说书先生到了他简陋的住处来,秉烛夜话听他讲完他所知道的胡璇与宴子桀的经历,韩越之不由得为胡璇心痛……如果是自己的话,处在他那样的位置,会怎么样呢?用想像的话的不知道那种悲痛,可是为了万俟大哥生死悠关的时候,自己也会做一样的事吧?就算要失去他的爱,也不想失去他的生命……
木孖卡也是这样吧?就算不是自己的情人,也希望他幸福的活下去,那个人的一切,都比自己来得重要。
其实人生要走上一条不归路没有多难,一切在某一天的某一刻就开始了……自己是从哪一刻开始呢?还在艳月楼做小斯的时候,为姑娘们买东西那天,在街上就瞄见坐在小店门前位子喝酒的万俟大哥了——那时候他仿佛就带着那种淡淡的哀伤和孤寂的表情,然后自己走进去买东西,坐在他付近……不时的打量他,那个时候一切就开始了吧?
命运,他到艳月楼里来,救了自己,然后带自己走,然后再到现在不得不离开他,都是命运吧?冥冥中掌控这一切的都是谁?是谁夺走了谁的全部?如果木孖卡没有遇到他们,或是那天自己没有会错意与她定下婚约,她不除下面纱定下终身……那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会不会是另一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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