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个县丞。
那县丞就抽抽嗒嗒道:“大人们忘记了吗?益州荆州用兵十万,乞朝廷速办粮仗,加赋三成,今秋已向末,孙氏拒不交粮,已有一月之久了。”
哦,大家都了然地叹了口气。
雁声颇觉口中苦涩之味。
傅熙就道:“为今之计,当该如何啊?”
堂上一时寂静。众人都纷纷低头看地。
见无人出头,傅熙脸就涨红了,高声斥道:“国乱不能匡,君危不能济,要诸君何用?”
众人都觉尴尬,过了一会,只听主薄颤巍巍道:“吴地奉化日浅,恩信未洽,暴民数为逆乱,据险以守,未易攻也。如今荆州用武,东平抽兵数千,现府里兵少器轻,不能制贼,当以方略取之。”
于是军曹也附和道:“孙氏残忍暴虐,不可强攻,只易智取。”
饶是风度翩翩的傅熙也急了:“那你们说怎么智取啊?还有,要不要上报朝廷?”
主薄老成持重,沉吟良久,道:“不必上报。现在临溪令生死未朴,不易惊动上面。先分兵把守要隘,不可走脱贼人,再谈是抚是剿。”
傅熙也久经官场,一听就明白,抗粮事小,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可不轻,一旦追究下来,不能善了。因此道:“主薄说得很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下谁能去临溪走一遭呢?”他话也说得很明白,就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能抚就不必剿。
这下大家又是一片寂静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搞不好要掉脑袋的。
傅熙心想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站起来振袖一挥,激动道:“谁愿自告奋勇,事成之后我保他署理临溪,做临溪令。”
众人还是不吭声。傅熙豁出去了,正要开口许个黄金千两美人若干什么的,忽听有人道:“大人,我愿去临溪走一趟。”
雁声这日午后回家,推门入室,见子莺正坐在他房里看书,一时怔忡,奇道:“你今日没去琴馆?”
子莺抬头看他道:“今日无事,我早回来了。”
“我要去临溪县几日,你自个照看自个。”雁声一边说,一边换下儒衫长袍,换上紧身的对襟澜衣。
子莺微微错开目光,道:“临溪有人造反吗?”
雁声失笑道:“你消息倒灵通。”说着把方才太守府里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子莺若有所思,雁声顾不及与他说话,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匕首,用布带牢牢缠在左臂上,他伸头看了一眼,见裴秀当日赠他的铁剑静静躺在箱底。
子莺笑道:“你这一出马不论成或不成,都算替傅熙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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