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危城之中的浮图塔里师娘抱着师父的遗体说:“我看不到他,我怎么也不会死心。阿九,师娘走不动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他拿起半边石桌上那块飞雁同心玉,接着又从腰间摸出了另一块同样的玉,当年在邕京送给裴秀作为定亲的信物,后来又由裴憬的夫人带回给他。繁华朝起,慨暮不存,春花朝开夕落,也许是因为已经“闻道”了。
“雁蓉一定会成佛的。多谢你所做的一切。子莺,我想与你结拜为义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崇明十四年九月的一天,傍晚下起瓢泼大雨,孟子莺关好门窗,把白家两兄弟哄上床,拿了盏风灯正准备走回自己的院子,路过中庭忽然听见角门传来急切的敲门声。他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牵马的青年男子,一道闪电打过,只见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滴水。
“白大人在吗?”他慌慌张张地问。
白雁声这几日翻过山林往海边去了,孟子莺却不欲明说,只摇了摇头道:“外出公干去了。你有什么事?”
那男子咬了咬牙,似是一瞬间决定了什么,拱手道:“那这位想必是孟大人了。在下曲乘风,现住在东平,数月前白大人将一位裴夫人和小公子交托给我照料,不知孟大人可知晓?”
孟子莺眉毛一动,连将他让进门来,他站在门廊下却并不跟随他走,子莺正觉奇怪,却听他道:“裴夫人午后腹痛难忍,在下请了稳婆来,说是难产。”
孟子莺惊讶出声:“不是还没到月份吗?”他转念一想,妇人生产不足月的大有人在,但是这人冒雨来报,想必是十分凶险,一时也有些张皇。
曲乘风道:“裴夫人要我来请白大人过去。”
孟子莺想了一想,道:“我与你去东平。”
他说着顺手拿了门房里一件雨披,去马厩牵了马,与这人一起赶往东平。山路难走,又是雨夜,本来一个多时辰的路足足花了一个来回的时间才到。宅子里闪着微弱的灯火,小男孩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堂屋,厢房里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吼叫。孟子莺来不及与他打招呼,脱了身上雨披,站在厢房门帘外,方要开口,曲乘风拉拉他衣袖,比了个口型“王夫人”。
孟子莺会意,高声道:“王夫人,我是白雁声的结义兄弟孟子莺。白大哥这几日不在临溪,夫人的事我都知晓,不知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他说完话,小男孩立刻站了起来眼巴巴望着他,厢房里声音渐渐平静,他却是等了很久才听见一个女人极其微弱的声音:“孟大人,请你进来。”
产房不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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