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四方诸侯齐集邕京,无暇出兵襄樊,最近的人手是青州的陈远达。陈家三代追随孟氏,忠心不二,虽为疑兵之策,陈远达必亲自领兵围城。他素有白袍将军的美名,兵贵神速,三日前到邕京城下的必是他的人马,我们赶上去如若能先挑下他来,则邕京之围不攻自破矣。”
白雁声连连点头。孙叔业以折扇遮面兀自盘算。白雁声走到门口朝外传令:“三军整装,一刻之后拔营向北,违令者斩。”
阿戎正在厢房和一个老杂役收拾清扫,忽听不远处传来“当当当当”的铜锣声,正要发问,白雁声已从院门处转了进来,看见断壁残垣当下惊愕得一个踉跄。
阿戎拄着扫帚懒懒道:“是孟子莺非要与我打架来着。”
白雁声脸色一沉,疾步走进破屋中收拾行李,背后甩出一句:“修缮费记在你粮饷里。”
“什么,岂有此理!”阿戎扫帚一扔,一蹦多高,气愤异常。
白雁声一身戎装,佩剑在手,走出来道:“收拾好了,即刻上路。”
五六千人的军队不到一刻钟全都上马整装,鸦雀无声,一路逶迤北上,清河县的百姓早晨起来买菜,尚不知有一支军队昨夜曾经驻扎,今晨又匆匆而去。
一日冒雨行军,晚间已越过扬州府,傅熙特来传令,命白雁声不必入扬州府,即刻上京就好。于是傍晚屯兵在扬州地界最北的一个驿站,三军稍歇,白雁声未及休息,便带着孟子莺出门往前方打探地形。
出门向北约一二里,见路边一处长亭,聚了不少流亡的百姓在那躲雨,男子蓬头精腿,脚上黄泥,妇啼儿哭,惊慌失措,更有几辆大户人家的油壁车陷在泥泞之中,欲进不得,欲退不得。
白雁声见了,不免感慨,遂打马过去道:“众位乡亲,今夜只怕还有雷雨闪电,这里并非躲雨的地方,往前二里的官道上有驿馆,乡亲们可去借宿,有军队驻扎护卫,也有一口热汤可用。”
众人都打量他来头不小,不敢答话,只一白头老翁叹气道:“这位大人,朝廷的驿馆哪是我们这些草民可以进的。何况又有军队,不来骚扰就谢天谢地,岂有不知好歹上门讨吃讨喝的道理?”
白雁声闻言好似万箭穿心,不由握紧缰绳,孟子莺在旁看了也是心中一痛,便从腰间解下腰牌,下马递给老翁道:“老大爷,你拿这块腰牌去,自有人替你们张罗好。这里的兵不比其它地方,你去试试看,不妨事的。”
老翁接了腰牌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半信半疑。白雁声已经打马往那几辆油壁车而去。那领头的男仆看了连忙喊人停下,跪在雨地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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