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白雁声正色道:“孙宗主这时候还开玩笑。”
孙叔业打开扇子扇了扇,犹如苦中作乐道:“我还有一计,可全身而退。”
白雁声还未答话,孟子莺已拍马上前道:“白大人可将子莺捆了交与孟贼,自可退敌。”
他二人不知何时达成默契,一唱一和,白雁声哭笑不得,断然喝道:“今强敌在前,后无继援,是我取死之日。卿若不进,我当斩卿,我若不进,卿当斩我!”
孟子莺与孙叔业都敛了神色,肃声道:“善!”
白雁声拔剑出鞘,回首喝道:“众军听令!此乃报国之秋,诸君封侯之日!顾望者斩首,轻步者斩足!杀十人赏百夫长,杀百人赏千夫长,若斩孟军将领,赏千金,封万户侯!”
众将士面无异色,都高声响应。
对面蜀军的营地,陈远达冷冷看着面前一切,他身边的将领哼笑道:“死到临头还做白日梦,不知算是年轻不晓事,还是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两军实力悬殊,一方不慌不忙地看对方排兵布阵,须臾只见从对方营地中奔出一骑,往两军中间的空地驶来。
孟子莺拍马到阵前,高声道:“陈将军,请出来一叙。”
他连喊三声,从对方阵中果然慢慢出来一骑,确是甲胄在身的陈远达,他本来就喜穿白色,如今带着孝,比之年前在永城守备府所见更加憔悴,连胡子都白了。孟子莺一望之下几乎落泪,不由哽咽道:“将军又多添了白发。”
陈远达摸摸胡子,苦笑道:“九公子,老朽让你见笑了。”
孟子莺道:“将军垂白之年,何苦来此?陈森既败,将军声著海内,益州带甲十余万,地方数千里,上可以匡天子,除奸臣,下可以保境土,全一身,孰与万里驱驰,白骨露于野,使家小饮泣而不能葬乎?”
陈远达依然是慈爱地看着他,涩声道:“吾皓首唯一子,不能全,安用独生?九公子如若还顾念昔日一点点情分,还请将老朽和不孝子陈森的遗骨一同带回蜀中,交给大公子为好。”
孟子莺眼中酸涩,良久不能言语。
陈远达继道:“你我实力天差地别,九公子不如和我一起回益州吧。这些人还可留着小命归园田居。何必作此困兽之斗,或者九公子希冀邕京得到消息,会出兵与你夹击?”他说着,手一挥,便有亲兵从营阵中夹持出一个满身血污的人来。孟子莺、白雁声、孙叔业看了都是一惊,原来那人是昨日他们派往邕京求援的哨兵。
陈远达手再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