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扬帆,风日流利!
但听一声长啸,声调亮然,响若鸾凤,陈远达扭头回看,白雁声一骑当前,领兵如尖刀一般直插敌阵,转眼间孟军已被一分为二。兵将此来彼往,血染尘沙。忽然东边高岗之上,飘来一团烟雾,散入乱兵之中,孟军兵士涕泪俱下,战马惊扰,不听指挥。烟雾未散,空中矢下如雨,孟军无法分辨,四下逃窜,万人队伍竟然混乱了。
是孙季仁领百名弓箭手,昨夜在东边高岗埋伏,趁午后东风刮起,施放毒烟和弓箭。
陈远达见白雁声迅速分割敌阵,侧面围攻,连连点头,原以为他不过是生得好看的浮浪少年,眼中这时才露出一点赞赏之色来:“听说他祖上是淮南侯白简,倒也不愧是武将之后,若在平日足以为天下之患,只可惜今天要折损在此了。”
孟子莺一振银鞭,长鞭绷直,形若长剑,鞭上生出倒刺,沉声道:“将军此言为时过早。”
两军混战,他二人立于阵中,蜀军也好,临溪兵也好,都无人上前搅扰。
几乎是同时,两匹马各自向前一跃,银鞭宝剑相交,剑花闪烁,双方各逞武力,一决雌雄。孟子莺使降龙鞭法,银鞭如枪似剑,或直或曲,随圆就方,陈远达久经沙场,长剑如紫电耀庭,出手之快,目不交睫。两人对持,久战不决,孟子莺带伤在身,又担心白雁声安危,心中发虚,一个愣神,银鞭脱手,被陈远达长剑挑飞。
他兵器既失,kua下一夹,从马背上立起,身如蝶飞,举掌向陈远达袭来。陈远达也丢了长剑,道:“六出飞花么,好得很。”他左手相挡,右掌一扬拍向子莺胸口。两人兔起鹘落,马上马下拳脚相向,拿捏精微,拆了数百招,都湛湛掠过对方腰身。
时间一长,孟子莺未免内力不足,陈远达一个拈花一笑,一手已捏住子莺的脉门,子莺另一手施展锁喉攻,直取陈远达喉咙,陈远达以分花拂柳手拂开,子莺再以般若掌举掌直抵他左胸,原来他亦是故意以性命相诱,陈远达胸口受他一击,呕出一口血来,脸上不禁欣慰,手里捏他脉门不放,忽觉内力募地一撤,眼前一花,一支流矢贯穿了他的侧颈。
陈远达晃了一晃,从马上摔下来。
子莺惊慌失措,愣了一愣,方扑下地来。
颈血喷涌而出,子莺跪在地上连忙将他身子挪到自己腿上,以手去堵,却怎么也堵不上,刹那泪如雨下。
陈远达眼睛转向他,目中含笑,咳嗽两声,想要说话,喉中只“嗡嗡”而响,已发不出声音,喷得满脸是血。子莺读他嘴型:“大公子要我带话给你,阿宝,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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