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对劲的地方?”沈君理摇头,想了一想,犹豫道:“方才暗哨来回,成国公主不见了。”
这么重大的事居然不及时来报!孟子莺秀眉双结,双目一扫沈君理,眼睛里好像有一把剑,暗带了责备之意。沈君理低下头,道:“是卑职处理不当,这就派人去搜山。”孟子莺却淡淡道:“不用了。这还是成国的地盘,莫要随意。我写一封信给白雁声,告知这里的情况,你速叫人送去。”
孟子莺转身回帐里,写了一页信纸,封好火漆,沈君理派人送到成国军营。天大亮的时候,白雁声那里有了回信。孟子莺接到信并不急着拆开,反而絮絮问那信差的所见所闻,听到白雁声一面派人寻找公主,一面却拔营去徐州了,信差一路且走且追,过了洛邑才追上。他心里一凉,暗道:管生不管养,就这样撒手不管了,好个狠心的爹啊!
他见那信差面上有意犹未尽之色,便问道:“你一路过去有何感想?”那信差慨然道:“小人见洛邑城池雄威,不让锦官城风采。小人愿随陛下,一战得千里,再战得天下。”
江山相雄不相让,形胜争夸天下壮。此时一轮红日当头,映射着龙门山山色,正是一年好景,橙黄橘绿。
天不厌乱,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看到这样的大好江山都起了觊觎之心,更不用说乱世之中的枭雄们了。孟子莺扫视身周的一干文臣武将,个个目露精光,跃跃欲试,不觉长叹一声。他打开白雁声的回信,空白的信纸之上只有浓墨重彩、铁画银钩的两个大字:“十年”。
十年征伐,十年生聚,十年谋划,天下可定,可缓缓归矣。
“传令,拔营!”孟子莺疲惫地龇牙一笑,他并非真的想笑,一时间眼神飘忽,凄迷万状。白色信纸在他手上化为齑粉,被秋风一吹,如蝴蝶般散入晨风之中。
又一个十年之约吗?十年又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天刚破晓时,白雁声率军往徐州而去,路过河上游的燕军营地时,只见草地上已空无一人,只留下大量人马足迹和宰杀牲畜的痕迹。瞧着模样,应是昨夜就走了的,但并没有惊动中下游的盟友,如此整齐划一,不能不说让人倒吸一口凉气。裴烈愤愤不平道:“此人太目中无人。这是谁的地盘谁的天下,他竟敢不声不响就走了。”
白雁声心知萧瑀定是昨夜入洛邑城拜了萧溶月的神主之后才走的。他遥望深藏在群山之后的雁门关,叹道:“当年我与萧渊藻在洛邑相拼,虽是我侥幸得胜,却并没有得道,反而害了溶月和许多人。我、子莺与他三个人中间,竟然只有剑走偏锋的他才是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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