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要从娃娃抓起。她仔细观察小皇子天真无邪的表情,揣测他并不太懂“女人祸水”的意思,就问保母道:“给皇子讲经史的是哪一位师傅?”保母垂首道:“是刘璇宗刘学士。”
白细柳默默记在心里,又转向小皇子满脸堆笑道:“阿姐这里也有一个答案,说出来给你听听,好不好?”
谢皇后早晨接见了一群内外命妇,把这群妇人送走才想起公主和皇子,于是匆匆赶到偏殿,正巧听见长公主与小皇子的一番对话。
后人把孟尝君的门客称为鸡鸣狗盗之辈。重术投机之人会从“孟尝君善养士,善于用人之长,不要轻视小人物”生发议论。似刘璇宗这样的耿介大儒,则会从“邪夫显进,直士幽藏”说到“国君昏聩,女人祸水”,亦是煌煌之论。
那么长公主怎么说的?
白细柳说:“为人君者,不可忽视潜在的危险。孟尝君的食客能在他国窃夺狐裘、煽动宫闱,则秦昭王有理由认为自己的性命也受到了威胁。在这种情况下,睁只眼闭只眼让他逃亡,拒敌与国门之外,才是上上之选。齐国与秦国后来相继灭亡,为国之道,一要敬天保民,二要富国强兵,靠鸡鸣狗盗之辈是不成的。”
小皇子嘟着小嘴,半懂不懂地听着。保母饶是多经世事,腹有丘壑,额上还是起了一层细汗。
谢皇后扶着门框,眼前一片眩晕,心中更是有喜有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五章
裴邵这日在京畿营中当值,傍晚御林军操练收队之时,有宁王府里的长随送口信来,说白雁行邀他到清商馆一坐。裴邵不想回了邕京,被昔日的好友狗皮膏药一般黏上,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欲要推辞又怕更招来雁行歪缠,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成国立朝与乱世之中,虽以武力取胜,但也极重礼乐教化。所谓君子无故不撤琴瑟。不知何时起,在江南人口较多的都邑出现了一些标新领异的琴馆乐馆,并由南往北蔓延,这其中尤以清商馆为首。
裴邵到了馆里,只见馆主已在廊下降阶而待。这馆主名曲乘风,亦是老熟人。当年就是他带着裴邵的母亲一路南下,找到临溪来投奔白雁声的。白雁声因见曲乘风琴技了得,人才出众,便委托他在江南奔走,逐步建立起了“清商馆”一系,名为秦楼楚馆,实是为他打探消息所用。
曲乘风四旬年纪,布衣葛巾,欲上前行礼,裴邵赶忙趋前几步,阻止了他下跪的趋势:“曲馆主与裴家有大恩,该裴邵磕头才对。”曲乘风赶忙拉起他,两人从前就亦师亦友,此时相视一笑,大为慨叹。裴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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