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深宫,是如何和虞得胜的公子结怨?”白细柳轻蔑道:“我与他有什么仇什么怨?不过是纨绔子弟欺男霸女,侵占田产,有点看不惯罢了。”李湘南心里略一忖度,已知公主是如何与谢、王之事脱不开干系的。大抵是虞得胜的公子看上了王骞,王骞却中意谢玄。一个是士林清流,一个是西北悍将,两方相争,一方拉公主来当靠山,另一方就偏不叫你如意,于是各施手段。期间又有谢皇后、清商馆横杀进来搅局,每个人都为了自己利益的最大化,才弄出今天这番局面来。
齐王妃不由暗自庆幸,当年没有留在邕京是对的。于是叹道:“你爹爹也是为了要保护你。”白细柳反唇相讥道:“总是说为你好,要保护你,可他真正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了吗?”
李湘南怔怔无语,想起那些久远的事,想起孟子莺和萧溶月,满眼含泪。公主的眉眼,和当年那个泪尽胡尘里的女子一摸一样,她们都犯过错,却总是比别人醒得要早。
白细柳轻声说:“世间男子大多负心。若别人都能像齐王夫妇这样该有多好。举朝略是无妾,天下殆皆一妻。”李湘南拭泪道:“你还小,你不懂。如果甘心做别人的妾,那一定是很爱这个人,求仁得仁而已。”白细柳跪在她脚边,仰面看她:“就像我娘那样?可是爱是不能分享的。我曾以为女子命苦是时代的原因,她们总是最先被牺牲掉,因为她们是弱者对吗?”
李湘南摇头道:“不。是因为她们柔情高义,对这天下的觉悟比男子更高。她们有着独特的灵性,觉醒得更早,会在被抛弃之前先抛弃对方,在被摔碎之前先破碎自身。”
白细柳眼里有一丝异样的神采透出,缓缓道:“您知道吗,我曾经梦到一位女子登上了皇位,号为则天大圣皇帝……”
李湘南反应过来顿时大惊失色,环视左右,室内室外并无闲杂人等,于是拍着胸脯道:“公主说笑话呢,梦里的事怎么能当真?”白细柳心里生出一点凉意,却还是不甘心反问道:“男子与男子可以情孽纠缠,女子为什么就不能是九五之尊?周公制礼,夫妇之义为三纲之首,若无夫妇,则无父子,则无君臣。若男子不能行夫道,为何女子要守妇道?何况女子并非弱者。”
李湘南一时语噎。
窗外只有风吹杨柳的声音。
过了好久,反倒是白细柳轻笑一声,柔声化解僵局:“我只是说说而已。不为者非不可为也,我只是舍不得让母后和阿雪难过而已。”
这一日公主与齐王妃说了好久的话。宫女进来添茶,看见公主跪在王妃脚下,将头挨着王妃的膝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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