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刚撤军不久,幽州防务松弛,正有可趁之机!”
益州秋天,长乐宫里的银杏叶子黄了。秋扇一样的叶子从树上落下,好似翩翩飞舞的蝴蝶一样。
一大早薛雪衣便由敕使宣召进宫。她一路行到琴台,见皇帝站在水边凝望着什么,背影沧桑又寂寥。她募然想起不久前的千秋节,皇帝赐给她的一首诗里面有两句,“雪衣飞去莺哥老,休抱琵琶过别船”。眼酸喉哽,来不及掩饰之时,孟子莺已经看见了她。
薛雪衣行到君前,孟子莺眉头轻蹙,问道:“初十是怎么一回事?雪衣你事前为何不向朕禀奏?”薛雪衣料想就是这桩糗事,此事虽是雷奋和雷门私自为之,但她这个总掌门逃脱不了干系,因而跪地请罪。
孟子莺连忙将她扶起。若说薛雪衣事前事后全然不知,他也不相信,料她是想睁只眼闭只眼,能扬威立万自然更好。若是不成,她与雷奋年事已高,倚老卖老,皇帝至多责怪,也不会降罪处罚。孟子莺叹一口气,从袖里掏出一份加密的奏折递给薛雪衣。
这是来自水军大都督的密折,详细报告了自七月以来江东水军的动态。薛雪衣看完之后,联系到十月之事,立时觉出三分诡秘之气:“陛下是说,表面上武德公主是在洞庭君山乐会捣乱,实则掩饰水军在湖下演练。”成军若要试演水雷,长江水道航运频繁,其余湖泊又有渔民往来,多有不便。唯独洞庭湖十月初十封湖已成惯例,岳州虽是西川管辖,但洞庭湖却是两国共有,此次乐祖会算是为成军大开方便之门。“妾这就去岳州,一定为陛下肃清岳州的奸细。”
“不必了!”孟子莺摇头道:“他们布局已久,难免会伤及无辜。我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划不来。七夕楼船下江示威,是你们仓促了。若无七夕之事,何来十月之事?朕一再讲,两朝相处以睦邻为上,三国鼎峙更不能妄动干戈。安边固守,于计为长。”
为人君者,要密切注意到双方力量的对比,既要有决战的勇气,也要有等待的毅力。
薛雪衣摸了摸花白的鬓发,她苍老的声音在水面上荡起:“陛下等得了,有些人却等不了了。”她这意有所指的话语令孟子莺也沉默了下来。俗话说,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西川沈孟薛雷四大家族,盘根错节,有些事便是他一个皇帝也做不了主。须臾,孟子莺无奈道:“朝堂之上,朕能压制。朝堂之下还要劳烦雪衣多费心了。总要等到细柳平安入嫁才好。”
薛雪衣听他提到这位公主,忽然想起一事,道:“陛下,雷奋的女儿雷蕾当日曾见过白细柳、谢玉二人。那白细柳使凤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