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严厉地克制自己不要走神,并且请了家政来做一些家务,以防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发生一些类似之前在厨房的时候犯过的错误。
她会按照心理医生的建议去做一些事情,缓和自己的症状,但唯独有一点她没有采纳的,就是爽快利落地和过去告别,这个过去是有关孩子的那一部分自己。
她并不要求自己像书中坠入山崖的主角那样g脆,斩断头发就能重新开始。她认为她的第一个孩子本身也不能等同于需要被斩断的情感,任何人都没有这种对别人居高临下的权力。
事实上,她珍惜她的孩子带给她的每一种情感和T验,这不意味着她放任自己下坠,像个未开化的人蒙住眼睛沉溺在一种状态里,而是她尽力细细地T味。
她并不以任何形式去逃避失去第一个孩子带来的痛苦,而在她的概念中这也不该被称为痛苦,更恰当的名称该是“经历”,好的坏的感受对她来说都被平等地视作经历,而经历都是宝贵的。
搬到A市后宋语诺没有联系当地的朋友,成为了真正的孤身一人,这让她有更多的空间去独自面对一些事情,无论是对孩子的回忆还是告别。宋语诺认为这种“经历”的过程最合适的状态就是一个人去面对,不能把任何人当作浮木或救生衣,只有一个人走过去了才算是真的“过关”,能够给自己也给回忆中的人交代。
当想通并实践这一切之后,宋语诺的状态终于开始好转。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直到有一天她很早地觉得困于是睡下,第二天是被明亮的yAn光给唤醒的。快半年过去了,她终于第一次睡了一个没有被梦惊醒、也没有无缘无故浅眠的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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