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吧。
但是阿菲,一次都没有来过。
这个晚上,高进从梦中惊醒,浑身是汗。那摊血似乎弥漫在梦里梦外。
醒了,就没办法入睡。睁着眼睛,又是一夜。
直至天光大亮时,高进才渐渐睡去。奈何回笼觉没等睡实,电话就响了。
听筒里传来柔弱的女声,“高进,是我。我是陈缘。”
高进睁开眼睛。
“高进,你在听吗?”
“在。”
“你说有事找你,我现在是真地想让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那我得听听什么事儿,有没有便宜占。”听她这声儿,他又忍不住调侃起来。
那头静了一会儿,“你能过来接我一下吗?我知道这样很唐突,可是我找不到别人了,这里打不到车,连个人影也没有。”
“你在哪儿?”
“有点儿远。”
“你说。”
“福源县。”
果然很远,开车过去怎么也要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