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声色地将手移到头顶。
指尖触上玉簪,刺骨冰凉。
他伸手握住玉簪,缓缓摘下。
伏在身上的男人愈发情动,火热坚硬的物什顶在自己小腹上。
楚忘搂住他的脖子,持着玉簪的手悄无声息地靠近。
男人却猛地停下动作,浑身骤然僵硬。
楚忘胸膛急促起伏着,但里头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看见男人半抬起眸,紫色的眼中全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被发现了?
那个念头电光火石般掠过楚忘脑中,然后心一狠,手上重重地刺了下去。
沙场舔血的生涯让男人养成野兽般的直觉,他偏了偏头,躲过致命一击,但锋利的玉簪已然划破他颈间皮肤。
一旦血痕立马出现,艳丽的血珠顺着伤口,渗落下来。
南疆奇毒,沾血必亡……
楚忘垂下手,手中的玉簪软落无力地坠地,落在绸绒地面上,没有一丝声响。
他等着男人垂死的震怒,既然来到这里,他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男人却对伤口毫无知觉,只紧紧捏着楚忘颈下玉佩,哑声问:“这玉佩……这玉佩哪儿来的?”
声音沙哑颤栗,含着无望的期待和隐隐恐惧。
对方反应如此奇怪,以至于楚忘几乎以为是在梦境中了,一个荒谬的、恐怖的梦。
“我母亲给我的。”楚忘回答。
拓跋烨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哽咽,像是野兽垂死的呜咽:“你今年十九岁,应是仲夏时节出生的,对不对?”
楚忘纵是不解,还是回答:“是的。可我母亲亦去世十九年了。”
他问这些做什么,楚忘心想,他怎么都不在乎自己的伤口,都变成黑色了。
他要死了。
拓跋烨摩挲着那块玉,看到白玉背后,刻着一个字:忘。
那是极其熟悉的笔迹,缠绵的簪花小楷,一笔一划,极其娟秀,笔笔含情。
拓跋烨忽然低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此生何幸甚,得与君相知。前尘渺茫茫,江湖两相忘……相忘,就是忘……忘儿……”
他抚着楚忘的脸,笑,眼中弥漫了无尽的欢喜和绝望:“忘儿,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楚忘问,明白你要死了么?
“你是我儿子,”拓跋烨说,“忘儿,你是我儿子……哈,你是我儿子!”
楚忘白了脸,仿佛听见极其荒谬的笑话,勾起嘴角,僵硬一笑:“胡说。”
“二十年前,梁国大败。那时我登基不久,年少气盛。一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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