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灼烈,热晃晃地照下来,刺得人头晕眼花。
殿外的侍从恭敬地伏地行礼。
楚忘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问:“思政殿的总管太监呢?”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恭顺答道:“奴才广知,见过陛下。”
楚忘点点头:“选个皮相好又懂事的宫女,侍奉你主子。”
广知缩着头,应了声遵命,然后又忐忑地问:“主子现在性情不定,若是不依呢?”
楚忘烦躁地皱眉,颇是暴躁地回答:“宫中多的是那种助兴的药!他要是不依,就给他灌进去!”
广知连忙磕头:“是是,奴才遵命。”
新帝残虐,宫中尽知。
这思政殿阶前流的血,到现在还没褪干净呢。
岂可惹得天子不快?
广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不过主子向来都犟,一定得用烈点的药。
楚忘来到御书房,几个重臣正等他一同议事。
这一议便议了一个下午。
到了傍晚,几个重臣纷纷行礼离去,只有左相拓跋律依旧杵在御书房。
楚忘有些无奈,心中也晓得他要说什么事,却还是问道:“左相还有何事?”
拓跋律拿出一叠画纸,躬身放在了楚忘桌前:“这是北魏名门闺秀的画像,还请陛下过目。”
楚忘不耐道:“过目什么,不是都交给你去办了么?”
“一国之母,威垂后宫,母仪天下,自然还得请陛下过目。”
楚忘沉默了下,然后说:“孤觉得……似乎太过仓促,迟些日子再说吧。”
“皇嗣乃国之根基,太子位缺而国基不稳。况且……请恕臣直言,陛下虽为拓跋龙嗣,但自小于大梁长大,朝野之中颇有微词……这些名门闺秀,父兄皆为大将重臣,根基繁茂,娶之裨益无穷。何况……”
楚忘垂下眼,目光落在那些画像上:“何况什么?”
拓跋律的手心一片汗津,他语速极快地说:“何况朝野盛传陛下有龙阳之好,对女子……毫无感觉,恐怕难以大皇位。臣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娶后生子,永固北魏。”
楚忘抿紧了唇,草草翻阅过那些画纸,心中烦躁,面上却一片冰冷:“爱卿心中怕是早有人选了吧,说说看。”
拓跋律躬身一揖:“拓跋闳之女,拓跋蕊儿,才貌双全,品德高雅,可堪后位。”
楚忘刷刷地翻着画像,对着画纸角落边的姓名。
拓跋律轻声道:“就是第一张。”
啪的一声,楚忘将那叠画纸掷在桌上,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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