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一张,那人站于盛夏光景之下,着着一身白色常服,眉眼精致,长睫微垂。左侧断眉,却带着一抹戾气,而掩在长睫的眸子,却是柔和的,稍带着一抹倦意。
楚忘松开手,那张画纸无力地垂于桌面上。
微风从窗牖外徐徐灌入,吹得桌上画纸飘摇不定,颤动不已。
他记起来了么?……
记起来了吧……
那为何……要这样做?
外头内侍的声音响起,太医求见。
楚忘低低说了声:“进来。”
太医提着药箱,跪下请安,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臣听闻……陛下遭遇了刺客?请容臣把一下龙脉。”
楚忘抬手,止住他的话:“太上皇,身子最近如何?”
太医道:“身体恢复得很好,神智亦愈来愈清醒……只是往昔记忆,似乎一直回想不起来。”
楚忘的目光落在那些画上:“是么?……”
“臣每隔几日,便为太上皇的头部施针,以化解淤血……想必假以时日,必能逐渐恢复神智。”
楚忘沉默片刻,然后问道:“那两种,究竟是什么毒?”
“回禀陛下,太上皇二十年前,中的金蝉蛊毒。金蝉蛊毒毒性绵长,是昔日梁国用来桎梏王封臣的,若无解药,必然肠穿肚烂而亡。若不是只饮下一半,且太上皇功力深厚,怕早已身亡。而几月前……”太医说到这里,很是惧怕地看了楚忘一眼,“中的是蚀骨丝毒,此毒性烈,一般而言,是见血封侯的。只是两毒相冲,反倒毒性相抵。只是毒入心脉,纵是相抵了,也是损了神智的。”
楚忘问:“你老实说,能彻底医好么?”
太医磕了一个头:“回禀陛下,臣只能尽力而为。神智恢复,怕也是年岁迢迢。臣坦言……记忆之类,最多也是恢复个七八成,完全复原,恐是不大可能。”
楚忘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问道:“金蝉蛊毒、蚀骨丝毒若混将在一起,岂不是成了伤人神智而不取人命的怪毒了么?”
“这……应该是这样……”太医擦了擦额上冷汗,“但臣实在不敢保证。”
楚忘伸手,按住在风中不住翩跹的画纸:“那两种毒……孤要你寻来。”
太医颤巍巍磕了一个响头:“臣罪该万死,此两种毒,皆为梁国宫奇毒……臣不知其配方,恐无法调制。出了梁国禁宫,其他地方,恐怕也是无法寻到的。”
楚忘伸指,轻抵住尖削的下巴:“梁国宫廷……那最是好办了。不过至于孤的伤势,你只需三缄其口,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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