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里亲信的人,左边是太子李亨、汝阳王李琎等皇族子弟,还有陈玄礼、高仙芝、封常清三位将军,而右边则是杨国忠、安禄山以及一些内臣等。虢国夫人因为是女眷,再加上又是贵妃的姐妹,自是另外安排了席位,紧挨着贵妃。
见人都到齐了,玄宗笑着挥挥手。
身旁高力士会意,高声宣道:「诸位免礼,请入席。」
众人这才纷纷谢恩坐下。
李琎刚坐下,一抬头,就见对面安禄山身后坐着个陌生人,大约三十来岁年纪,脸色略显苍白,但是姿容秀雅,眉目如画,竟是个出众的美男子。两人目光对上,那人发现他在注意他,便微微一笑,笑得居然有几分羞涩,丝毫不似安禄山朋党那么嚣张跋扈,而是显得彬彬有礼。
李琎不禁好奇,礼貌的点头回礼之后,就侧过身子去,小声询问坐在自己身边的太子李亨,「那位是谁?」
李亨抬起眼一扫,就连忙低下头来,对李琎小声回道:「那是安禄山的二儿子,叫安庆绪。」
「安庆绪?」李琎闻言不禁皱了皱眉。
安禄山朋党嚣张,众人皆知,那跋扈二字几乎是写在脸上,谁都不敢惹,但这安庆绪不单不嚣张,反而斯文羞涩,甚是有礼。李琎好奇问了一句,但一听是安禄山的二儿子,也不由得轻轻「啧」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身旁,李亨又低声道:「听说才到长安没多久,没想到父皇却连他都叫来了……」
「没办法,谁叫——」
李琎说了半句就没再说下去,但李亨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当下不禁苦笑。
他名义上是太子,但是向来兢兢业业,连声大气也不敢喘,不要说执掌朝政,甚至连那些得势的权臣都比不过。当初李林甫想陷害他,连自己的妃子都被无辜牵连进去了,自己又敢说什么呢?好不容易李林甫死了,可接任的杨国忠更是眼高于顶,不把他这个太子看在眼里;就连那个胡人安禄山,自认了杨贵妃为义母以后,也是越来越飞扬跋扈,甚至于当着玄宗的面说「臣只知有陛下,不知有太子」此等大逆不道之话,父皇不理会,他一个窝囊的太子又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能小心翼翼的保住自己性命就不错了,当初「三庶人」案就是前车之鉴呐……
听见是安禄山的儿子,李琎也没了再理会那人的念头。
太子和杨国忠、安禄山等人一向不和,而他无心政事,更没和安禄山等人打交道的心思,自然不想理会,当下装作视而不见转过头去,和其他的李氏子弟闲话起家常来。
李琎目光不经意扫过第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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