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周伯来了,累你久等。”
“二公子和我这等下人客气什么呢。”谢周搓着手,满脸堆笑,“只是老爷急着要见您,才吩咐了我过来守着。现下二公子回来了,不如先同我去见了老爷?”
“那是自然。”芄兰点头,走出两步后又停住,头也不回地吩咐,“我自己过去见父亲便可,柏舟不必跟着了。”
“是。”
他先前进门看见屋中众人的境况,便猜到谢周定然是在自己没回来时大大的对着下人们发了一通脾气。此时若再带上柏舟去见谢令明,被数落几句还好,可万一最后落水的事情也被揭出来,免不了要挨罚,折腾得鸡飞狗跳。不如干脆不让他去,反正谢令明就算气极,也不至于对自己动手。
谢令明在书房。见芄兰进来,表情倒还算是和善,连声让他坐下:“我知道这些日子是拘着了你,可京中人多嘴杂,又有多少双眼睛是成天里盯着咱们家这扇门的……你从小就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是儿子一时贪玩糊涂,叫父亲担心了。”芄兰连忙起身行礼,面上表情三分惶急七分歉疚,“今后定然更加谨言慎行。”
“好了,好了,快坐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谢令明见状,也十分满意的样子,捋捋胡须,轻巧将事带到第二件,“之前让谢周去找你,主要是因为今日圣上下旨,擢升了你长兄的官职,又指了一桩婚事与他,是同华宁郡主。郡主母亲沉疴病榻,恐拖不到明年,到时郡主守孝,又免不了一番折腾,不如年底前完婚,也可冲喜。”
“倒当真是一桩大喜事。”
“子圭已年满廿五,是该成家了。我原先只想着托人替他寻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就好,哪知天恩浩荡,赐了谢家如此大的荣光。”说到这里,谢令明对着皇城遥遥一拱手,又将神色凝了,望向芄兰。
“只是待郡主下嫁谢家,你身份不为外人所知,总不能让你连后院都不能出……我思来想去,谢家尚有一处避暑别院,不如你先搬去那里,待你长兄日后有了宅子,再搬回来。”
结果,换了身份,绕来绕去,居然还是要被养在别院里,避人耳目地生活。
芄兰直到自己走回后院居所时还在心中冷笑不止,推开门,柏舟却并不在。有婢女上前小声禀报二公子随管事走后三公子就前来拜访,没见到人,就把柏舟唤走,说是想问问话。
这一去却耗时颇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