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了出去。芄兰坐在床上瞧着柏舟背影,总觉得从他身上传来一丝紧绷的感觉,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倒也不是完全不记得昨夜之事,芄兰趁柏舟出门换了大碗饮酒时其实还有一两分神志尚清,后来被柏舟夺碗一事也还记得。不过他那一阵喝的太急,之后酒劲上涌,脑子便昏沉了起来,只记得自己后来又说了不少话,至于具体说了什么,又是怎么回到床上的,那就彻底不清楚了。
大约是,酒后失言,吓着了柏舟?芄兰一想到柏舟方才紧绷的背影就觉得十分好笑,那笑意一直持续到后者返回房间,还留了三分在唇角不肯消去:“昨夜我酒后失态,有劳柏舟善后了。”
芄兰其实并无弦外之音,无非是记得昨夜摔碎了杯子,又弄得满桌狼藉,故而有此一说,哪知道柏舟听了这句,原本已经镇静了不少的神色又开始局促起来,却还是肃声道:“此乃份内之事……”
芄兰笑笑,对柏舟那微妙的态度不以为意,自行起床更衣。结果还在洗漱时就听见敲门声响,大约是丫鬟已经将午饭送了过来。柏舟告了声罪就先一步走去外间开门,芄兰正用帕子擦脸,突然听得屏风外传来柏舟一声惊疑,对着来人发问:“怎么是你?”
然后就是一个女声响起,大约是因为立在门外,只有模糊几个字飘了进来,连不成完整句子,听来却不似之前那个丫鬟的声音。他整理完毕踱出去时两人还未结束对谈,果然是个陌生的小姑娘,充其量不过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倒是伶俐可爱,见芄兰走来,赶紧低头行礼,只不过动作颇有些不成章法:“宋笙笙问公子安。”
“不必多礼。”因为有外人在场,芄兰便收敛了平日一贯的漫不经心, 和颜悦色地笑了一下。柏舟立在一旁,此时连忙同他介绍:“这是谢管事的甥女,昨日才到的,这一月都会在别院里帮忙,这会是替荷香送午饭来了。”
荷香是之前那个来送饭打扫的丫鬟的名字。芄兰默不作声地听了,又和宋笙笙客套了几句,大略是同为寄人篱下之人,宋姑娘也只是暂时帮忙,不用如此拘谨云云。直把小姑娘哄得眼睛都要红了,最后离开时一叠声地道着谢,又说:“昨天夜里看柏舟哥哥那么上心自家的公子,就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见了果然是一等一的好,来年定会高中状元的。”
“借你吉言。”芄兰一直目送着宋笙笙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这才随手将门关了,回头望向柏舟,“从前从没发觉,柏舟结交友人的速度竟如此之快。”
“只是昨天夜里在灶间遇着她翻找冷馒头果腹,又面生,一时好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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