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自己。
墨宇究竟是什么人,是做人的倌,还是自己的主子。十年的无虑,墨车躲在墨宇给的壳儿里安稳地度过,墨宇替他挡去了一切风雨炙阳,给他一颗玲珑剔透不染尘埃的心。可这算什么,就这么冷淡疏离的养一辈子?这是他给的安稳,还是他逼的安稳,回看这十年,他根本从没给过自己反对,怀疑,甚至是好奇的机会,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剥夺。
“公子,该用了。”侍女举了托盘,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托盘上又是那只白玉小碗。端起小碗,是好玉,触指温润,汤汁儿的热度隔了细薄透明的玉璧沁过来,也变的温润平和。一
饮而尽,浓香在喉头久萦不散。修长的指递了碗茶在面前,墨车贪了几口,回身看见墨宇不舍的眼,但那不舍一闪而逝。
绿汁儿日夜不断的喝了小半年,墨车知道,什么,都停在十五岁那个擎上小碗的手指上了,说句总结的话:做人,完工。
“墨车,今儿夜里好生歇了,明儿打早跟我出园儿。”墨宇看他喝过药汤儿,摆手让侍女下去,自己在窗旁的贵妃榻坐下。
“嗯,往哪儿去?”墨车脸上掠过一丝诧异,十年了,他第一次要带自己出园儿,仿佛自己是一只将要重见天日的小雀儿。是关的久了吧,听说要往外去,心里隐隐的不安。
“钱家老宅。”墨宇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钱荣?”墨车脸上的惊色更深了几分,朱华碧叶锦罗裙,散珠作泥是钱家。钱家明里是一代商贾,背地里却是皇帝的管家,封了个安逸的侯爵,和黄圈子同气连枝。这第一次就去钱家,想来他这做了十年的人事儿,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嗯。”墨宇眯了眯眼,看墨车秀眉间带过一缕自嘲。
“墨车。”墨宇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在墨车面前一尺处停住,忽一伸臂,将他围在怀里。墨车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就乖乖倚在这单薄的怀抱里。
“墨车,你是墨车……”墨宇丹蕊样的双唇不停开合,温热的气息扑进耳里,令怀中的人儿轻轻颤抖起来。
“莫皱眉。”食指轻轻勾住下巴,指尖肌肤细如薄绸。淡淡一吻落在眉间的朱砂上。
“今儿夜里,好生歇了吧。”墨宇语罢放开怀中的人儿,合上门走了。
“呵……”墨车叹了口气,眼里的雾气渐渐淡下去。原来,还是要好好歇着吧,纤细的手指点了点眼下又放在唇边。好好歇了吧,莫说是红了眼睛肿了眼皮儿,就是皱眉都掉了价儿。
墨车笑笑,这东西的味道,也真是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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