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儿,日后将瓶里的花换成这玉兰吧。”墨车站在一丛玉兰当中,压枝儿轻笑,白明翠浅,半遮半掩的花枝儿映着温润如玉的脸,自是一派妩媚风情。
朱儿有些痴痴地点了点头,她侍候以往的墨车主子三年有余,却从未见过他这般风流清绝的模样,自是看得呆了。墨车见朱儿半天未应声,便转身倚了花枝,压枝的手一松,便有花瓣以袭人之势纷纷落下,在发上,在肩上,竟衬得墨车眉心的朱砂异样的鲜红妖冶。
低眉,抖落发上的洁白,满地的冷泥花残,一眼就叫人黯然神伤。
“莫惜花前醉,尽取今日欢。”墨车低头喃喃,良久,静的仿佛听见彩蝶翩跹,寂静里似是还有平稳的呼吸声,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怜爱温柔的眼睛。
“好一个‘莫惜花前醉,尽取今日欢’。若非你身体不好,我定与你浅酌几杯。”那双眸子里有异光闪过,说话间又低头捕捉浅啄墨车的脸颊和嘴角。
墨车吓了一跳,猝然后退,后背却抵在玉兰的枝干上。钱荣瘦削的手掌抚上墨车光滑细腻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发现珍宝的欣喜和惊叹。
“从没想过,你也有这样敏感多情的一面。一面精灵古怪,似要将天下灵气都寄于己身,一面又温润自然,平和中却又尽是妩媚,恨不得叫自己和身边儿的人都化成了水。”似是再也忍不住了样的,钱荣猛地拽紧面前的人儿,狠狠压进怀里,让墨车的脑袋紧贴着他的肩头。
“墨车,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你?”钱荣咬着牙轻轻地说,却禁不住怀里的人儿全身轻轻一颤。
“钱公子,公子可曾想过,也许,我并不是原先那个墨车了。”墨车在钱荣怀里咬字轻柔地开口,可钱荣却似乎完全听不到或不在意一样的,只是把怀中的人揽得更紧了,墨车也不再动,只是任他这样抱着。
良久,钱荣才轻轻吐气。
“小车,叫我子生吧。”语气像是恳求,却带几分坚决的笃定。心头有什么豁的碎了,盈盈一地,像草芽破土而出。自他苏醒那刻起,便从不认为自己的过去会和这里重合,会和面前这个名叫子生的人重合。他怀疑过,甚至挣扎过,可回忆却似一条无尾的鱼般难以捉摸。那么
既然如此,前事如此难掬,我承你如此鲜活却无孔不入的情,便伴你等到那个人回来吧。
那个叫他子生的人,可愿我替你叫上一段时间?
“子生。”春风般的轻声呢喃,墨车靠在钱荣肩头,似是寻到了一方净土,久了便静静的睡了过去。
***
翻了个身,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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