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到坐在一旁的钱荣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子生?”似乎不确定样的,对于这个隐于灰暗里的影子,向前走了几步看着。
“嗯。看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说着,长臂一展,将墨车圈到腿上坐着。顺手抽出墨车手中的册子翻回前一页,是个半旧的手抄本。
“长短句?怎么得来的?你以前可不爱这个。”嘴里轻笑着,眼睛却一行一行看下去,是稼轩的词:
“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近来始觉古人书,信着全无是处。
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一口气读完,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就是笑这个?”
墨车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如水,倚在钱荣身上打了个哈欠。
“呵,叫你在松边醉倒,怕是马上要抱着树干睡下了。”钱荣捏了捏墨车的小巧鼻尖儿,宠溺地俯□在他口唇间轻轻一嗅。
“饮酒了?朱儿这丫头,哪儿来这么多花花点子。”入鼻一股淡香,不似寻常酒水那样酒气辛辣刺鼻,反而香甜淡雅,酒味似有若无。
“嗯,朱儿酿的,楼前的玉兰快过季了,拿来酿酒,半月前封下的,今儿启了一小罐,先尝尝味道。”墨车一张口,就是一股淡淡的酒香,颊上的红晕却比这酒香更加醉人。
“那我也尝尝。”钱荣说罢俯□,在墨车唇边轻轻舔舐,缓缓地摩擦,没多久,那柔软的唇舌不满足样的一路窜进口腔四下清扫,淡淡的香气度过来,带着墨车独有的味道。
“唔。”墨车被他撩拨得气息轻喘,身子一滑,又被钱荣接住。饮了酒的墨车乖巧异常,歪在钱荣怀里静静看着他,尾角微翘的眸子漾着水色的波光。怀中的身体柔若无骨,正欲情动,朱儿突然急匆匆起了帘子从屏风后绕
过来,见了钱荣躬身福了福。
“老爷,夫人怕是要生了,东园那边儿差人催你过去呢。”
“嗯,知道了。你好好看着公子,他饮了酒,有几分醉意。”钱荣应着,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的墨车,将他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去,又站起来关了窗户,正欲离开,走了几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回头叮嘱朱儿。
“待会儿用热毛巾给公子擦一擦,再喂些温水,记住,要白水,晚上尽量不要给公子喝茶。”说罢,才转身走了。朱儿看他的身影消失,才一下咧开嘴角笑起来,原来老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