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清绝出尘慈悲普渡的姿态却在金粉的淹没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眉心的朱砂妖冶而殷红,更点了异样的笔触。
刚一回头,袭人的寒气便逼向颈侧,皇帝执剑冷冷看着他,眼里却是莫名的凄凉。
“则恬,反了。”皇帝的话本似一计重雷,却停在墨车耳畔轻轻飘荡,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朕叫人去查,他竟与南部蛮夷不知成了什么约定,一兵一卒未动,却在蛮夷之地养兵五月,捷报日日快马传回,派去的官员一个一个的背叛了朕或是被杀害。他竟然瞒了朕五个月,五个月啊。”皇帝的双眼血红,几近嘶吼。
“你当他是为了谁?”锋利的剑尖侵入肌肤,倒像皇帝平日异常激烈的吻,血如落花,在地上碎成残瓣。
“我不知道。”墨车腰身儿一转,脖颈又向前送了几分,却逼得皇帝猝然收剑。
“你逼我杀你……”皇帝眼神阴郁,一双眸子锁住墨车,恨不得将其拆吃入腹。
“墨车不敢。你早说过,君王该没有弱点。”墨车颈上的血早已浸透薄衫,脸色苍白却强忍
了颓势不倒。
“朕有弱点,是朕一手所促,与人无尤。墨儿,朕舍不得,朕的弟弟也会舍不得,我们弱点相同,朕却不能倾尽天下。”皇帝一把将墨车禁锢在怀中死死抱住,力气大的令墨车骨骼生疼。是啊,红颜祸水也好啊,虽说朕从没想过溺死在里头,却是事到临头了无法放手。墨车啊,你若从未存在,人人相安无事,偏又人人无所事事,这样的抱着,感受着,总好过空洞无存。
“宣太医。〃皇帝的声音说不出的疲倦,下颚搁在墨车颈间,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滞。
“答案我没有,只是我尚在这境地里,必不负你。”墨车轻声幽然决绝,缓缓合上眼睛,也许生机已在此时消失殆尽。
☆、戏末(下)
五月中旬,永安王兵临城下,六军不发已余半月。朝中权臣分为三派,一派明里主和,暗里却秘与永安王私会。一派主战,京中却无人马,宫廷禁军加上守城石卫军不过五万,主战派却人人誓死忠于则殷。中间派则隔岸观火,作壁上观等明哲保身,起码风头尽过之后也可保的不退不进。
六月初六,永安王轻骑入宫与皇帝家常宴饮,城外大军十里处蠢蠢欲动。
御花园中,皇帝抱了墨车吟酒赏花,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置于墨车颈间,皇帝抬头向则恬微笑。
“江山?美人?”皇帝的笑容有些许苦涩。
“皇兄,臣弟特意携了礼物入宫面圣。”一挥手,侍卫抬出个一人高的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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