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在楚澹身边,少了倚仗的气势便乖觉了些,很是安分。
不过即使楚翼看着很老实,楚嫣见到他还是有些发怵。马车也没多的空位,楚嫣身板小,在两人中间倒也不是很挤。但挨着楚翼就有些不自在,屁股禁不住往楚弥那边挪了好几下,把楚弥挤得贴上了马车壁也不自觉。
楚弥被挤得有些难受,忍不住瞧了楚嫣几眼,瞧那小小胖胖的身躯不断挪动着屁股,脸上的肉胖乎乎的,还一副迷糊不自觉的模样,觉得很是有趣。楚嫣也发现了不对劲,回头便看到了兄长含笑又有些戏谑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便又回挪了几分,垂头安分地坐好,不断地扭动着自己的手指。
瞧着那颗黑丫丫的小脑袋,楚弥顿时仿佛被触动了那根作为兄长的神经,忍不住摸了摸楚嫣的脑袋,摸了几下又觉得有些奇怪,便又很快放开当作什么也没做过一般望着窗外。楚嫣却像是得到某种信号一般,眼神顿时都亮了,便又挨着楚弥近了些,感觉到很安心,就像被接受、被保护了一般。
楚澹则是单独在一辆更为舒适豪华些的马车上,马车外壁涂着黑漆,交错着一些朱漆抹的花纹,马车四角雕刻着楚家的家徽——展翅南飞的朱雀;马车里面铺着松软的被褥,备着楚澹平日偏爱的吃食,还有一个贴身侍候的小厮。
楚嫣所坐的马车只是外壁涂了一层清漆而已,三人大眼瞪小眼地挤在一块,相较起来——嗯,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马车一路向南驶去,向长安驶去,楚嫣一直记得,那个时节,是槐花盛开的时节,离开的时候,槐花在院子里落了一地。一直来不及拾取。虽然,那年他只有四岁。
作者有话要说:
☆、平川侯府
疲累最容易消弥旅途最开始的新鲜感,楚嫣起得早,本就没有睡够。马车颠簸得有些厉害,不消一会,楚嫣便只觉得脑袋昏重、四肢酸软。坐在中间,怎么伸长脑袋也看不到多少风光,楚嫣便忍不住像小鸡啄米般发困。那颗黑丫丫的脑袋看着都磕碜的慌;身子一个趔趄,楚嫣便一下激灵得睁开眼,等发现安然无恙,便又开始昏昏欲睡的节奏。不想马车磕到一块石头,猛的摇晃一下,楚嫣重心不稳,便被摔扑在马车里。
楚弥与楚翼原本都望着窗外百无聊赖,只是散发着眼神的空茫发呆而已,听得肉球撞击木板、还有空气回荡的声音,再看看楚嫣一副迷登的模样,楚翼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楚弥觉得还是要生出些同情心才好,但看着肉球摔在地上的模样,在无聊的时间里,实在也忍不住想发笑。
等楚嫣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时,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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