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难道并非自己所料?
“知秋,带嫣儿先去学堂吧。”如今楚嫣身高才及玄景腰,他有些不舍地拉了拉玄景的衣袖,不太想一个人去上学。一番磨蹭,待玄景赶到含元殿时,只见几个兄弟除了最小的玄湛并不在,一股脑地全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玄景向轩帝行了跪拜礼,便也一并跪在那。轩帝未及搭理他,愤怒地将案上的茶杯掷到太子跟前,茶水溅了太子一身,地毯上和太子衣襟上不断地冒着热气,厉王子跪在太子身边不禁瑟瑟发抖。那茶杯盖一骨碌转到鲁王子跟前,瞧他平日一副胆气十足的模样,此时也禁不住吓了一跳。
“身为一国太子,不知经世济民,只谋蝇营狗苟之道,如何担得起我苍玄国苍生!从今日起,你给朕呆在启明殿里思过,待何时反省好就何时再出来!”轩帝克制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怒意,那话也说得十分严厉,众人都有些噤若寒蝉。玄景也很少见父皇这般,早熟是一回事,但他心里对轩帝还很是敬畏,虽然觉得他父皇说得很对,太子那人,看着温文有礼,实际上满是小肚鸡肠,成不了大格局,不过陈家势大,他父皇才等到如今,照这情势,陈家也扑腾不了多少日子了。
玄幽一向很有些超然于物外的意思,这时候几个兄弟也指望不上他拯救大家于水火之中了。玄景有时也很奇怪,玄幽外祖乃驻边大将,武夫一枚,他几兄弟也没一人这般,偏偏就养成了这么一枚奇葩。玄景自己还没弄清这是怎么回事呢,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顶着,怎么也轮不到他身先士卒吧!
他低垂着头,拿眼神瞅了瞅鲁王子,蓦然发现好几道视线和自己做出了一样的选择。玄鲁平日最得冯太后宠爱,母亲又是冯太后嫡亲侄女,即使是他父皇,也不能拿他撒气,更何况本来也不是他的错。
玄鲁接收到几兄弟或恳切或怂恿的视线,没办法也只能拿出我不入地狱谁不入地狱的勇气道,“父皇息怒,太子兄长一直以来秉身以礼,这次也只是一时失察,还望父皇宽恕。”
悯王子也小心翼翼地趋伏在地,恳切道,“还望父皇宽恕。”几位殿下见此势也此起彼伏地夹杂道,“望父皇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