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点儿,也来帮我,说不定这事儿就成了。”王武才倒了一碗烧酒,一口气灌下去。
“你懂什么?”陆士元年甫弱冠,一身书卷气,却仅着一件寻常青衫,头系布带,“那钟仪公子本就因容貌绝美赢得了皇上的宠爱和京畿士子的爱戴,连一般老百姓给儿子取名字,都喜欢带个‘钟’字或‘仪’字,希望让自己家小孩也可以借光长好点儿……”
“嘿,这倒是真的。虽然我今儿个只看到个背影,也心里怪喜欢的。怪不得大伙儿都舍不得叫他‘楚大人’呢,真是只能叫‘公子’!”
“你别打岔。”陆士元拍掉王武才正欲抓花生米的脏手,赶紧扔了筷子过去,“而且,自从那天竺和尚来挑战,被钟仪公子辩得无话可说,整个大虞朝的士子都心悦诚服地拜在他脚下,恨不能给他脱帽提鞋!你想想,他要是再收付了东北沂水军和西北黄嵬军,那他琅琊楚家不就成了朝上独一无二的大族了?你别说跟他们不相上下一直明争暗斗的广陵戚氏了,就连我们广平陆氏这样的小族,也不可能容他们这么下去。”
陆士元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
“上次要不是看着晋阳城实在撑不住了,说什么,也不可能派他去啊。”放空的眼神,似乎还在遥望着那挥斥方遒、指掌乾坤的纤白背影。
王武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夹了两片五香牛肉。
“对了,士元,刚才他们说什么‘琴弹’,是什么啊?敢情这琴谱和兵法也有很大联系?”
“是‘清谈’吧。”陆士元不禁笑出声来,“你这个家伙,就算不看书,也多少关心一下文化上的事吧?”
“有啥关系?”王武才满脸不服,“老子上阵杀敌靠的是胆子和力气。怎么着?士元,好久没见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