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却不妨碍男人间的英雄相惜。
楚如悔不动声色地牵起一丝冷笑:如果高莫真有这样的见识和决断,自己也就不至于如此……
“所以,虽然吐壁占尽地利,我却觉得孤竹才是最可怕的敌人!”萧云朔英姿飒爽,谈笑风生,仿佛说的只是戏台上的戏文,而不是切身切己的国事。
钟仪也决心不再犹豫,既然答应了他,便陪他走到底。
“陛下所言甚是,只是如悔别有一点密报,是陛下不知道的。”钟仪话语轻吐,言辞间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决心。
“哦?如悔可是在云游的时候得到了些两国内幕?”萧云朔听说楚如悔年少时期曾经云游四方,考察各国风俗名物。
“不假。”钟仪依旧是用着清淡疏远的语气,却不知为何仿佛在说着自己至亲故人的往事。“如悔在孤竹日久,符离宫中也有些知交为官,故而多得些外人不知的消息。这孤竹朝堂虽然名义上是高莫做主,但实际上杀伐裁断的却是太子高子客。陛下可能对此人有所不知,高子客虽贵为太子,却并不像其他兄弟领兵在外,而是深居内宫不出,只以政事为心。孤竹习俗虽是立长,但诸兄弟早就不满太子的‘汉儿行径’,一直在阴谋杀兄夺位。如果我们可以联合孤竹王子派死士杀了太子高子客,那么所谓胡汉融合的‘人和’也就不攻自破。到那时,只要我们趁机挑起诸子夺位内乱,再顺应孤竹汉人的民心一举北上,山东之地必为陛下所有。待君三分天下有二之后,只需修养生息,屯聚积粮,再以山东水土养漠北宝马,不出十年,便可有十万铁骑之力。届时,只需待吐壁大汗一死,江山未固之际,陛下或御驾亲征,或令一上将西向,则吐壁小儿必不在话下。如此,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萧云朔惊讶地看着楚如悔,他没想到那如闲云野鹤般出尘世外的心中竟已有如此深的惊天谋划!虽然自己确实不知这孤竹太子的隐情,不过就算自己知道,是否就能看出此人是决定孤竹国运的枢机呢?不,恐怕这全天下都没有人可以想到,区区一个深宫内锁的太子,竟然是关系天下局势的关键!只有这个人,只有这个如神般的人,才可以看到那潜藏在红尘深处的妙棋一手!
“如悔,你有没有问过我大虞的优势在哪里?”萧云朔面无表情,怔怔地问了这一句。
钟仪不解,侧头问道:“愿闻其详。”
“天时!”虞武帝霍然站起,目光炯炯,散发着灼人的光芒,仿佛从地平线以下忽然升起的太阳,将万里河山霎时映照得万千辉煌。“上苍把如悔赐给萧云朔,就是大虞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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