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他赶出皇宫,再也不要见到他。而对于科举新官来说,这则是危及自身的坏消息,一边努力澄清谣言,一边想方设法打听实情,以期改善现状。至于太学和国子学的士子,也是分成两派每天争吵,其中不少耿直狷介之士甚至直接写信给楚如悔,或是以道德质问,或是以公理支援,骂耶哀耶,全在所信之言。而对此,无论是萧云朔还是楚如悔,都选择不作回应,全凭他们自己猜测争吵。
最后,这番争论和冲突,终于在楚如悔提出“土断”政策之后达到了顶峰。
“土断”,顾名思义,就是截断南来北人与原属籍贯的关系,而以居住地入籍。此策的直接结果,就是除了最有权势的十几个大族,中小型贵族即便仍可以在名义上保留郡望,却在实际上失去了相应的特殊待遇。不过这倒不是“土断”的主要目的,此政策真正的杀伤力,在于剥夺了依附贵族籍贯的平民,而将他们放在国家管辖的土地上,直接向国家缴纳赋税和徭役。
也就是说,这一招既向全体贵族下了挑战书,也向武帝展现了自己无可取代的治国才华。这样一来,无论皇帝是惜他的命,还是想夺天下的权,都要给他高官重位,再不能放在角落里自生自灭。钟仪公子孤注一掷,背水一战,以自己的命做赌注,赌的是贵族的胆量,也是赌虞武帝的心。
成败在此一战。
倘若贵族赢了,楚如悔就是荧惑主上,贵族的权利也就永远地得到了保障;倘若钟仪赢了,贵族的世界也就从此崩塌,楚如悔便是一世功臣,旌表千古。
而与楚如悔祸福与共的,就是满朝的科举新官和两学中的大部分士子。
风云暗动,杀意汹涌。人人自危,不暇他顾。
朝堂市井,都笼罩着一层惨淡淡的云雾,仿佛暴风雨将来前的夜晚,安静如死,只待一声响雷,便可将大雨倾盆而下,直换得拨云见日的万里晴空。
只是不知,这晴空下面,会是谁的脸笑到最后?
神秀九年,十二月十三日,凌云宫。萧云朔一觉醒来,在御塌上翻了个身,睁开眼向外间看,发现楚如悔还坐在桌边,做着最后的部署。
萧云朔起身,披上夜间防寒的袍子,走出来,坐到桌边,给楚如悔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
“多谢。”楚如悔点头称谢,目光却没有离开手上的密信。
萧云朔看着一脸憔悴的楚如悔,心中着实心疼。年末事情多,白天光是忙着朝中历常的公务就足够累死人了,还要跟自己演戏,骗着最近盯得越来越紧的丞相府。好不容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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