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如我们尽快把事办了,也免得惊动陛下。”戚太傅阴笑岑岑,背对身后的人一招手。
“且慢。”楚如悔出声制止,用外人察觉不到的细微动作扫了一眼几案的角落。高高的一叠奏章后面,一个小型沙漏正在缓缓地流淌着时间,计算着分秒。
必须拖住他。
“戚太傅的话,如悔不懂。可否有劳戚太傅,让如悔死也死个明白?”
哼哼!真是不要脸的家伙,死到临头了,还装清白!好,我就让你多活一会儿,好当着众人的面把你做的丑事都说出来,也算一解我心头之恨!
戚太傅得意地一笑,叫人从旁搬了把椅子过来坐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慢悠悠地说:“楚大人可认得这是什么?”
雪白的丝绢打开,一支白玉云簪泛着孤光,静静地躺在戚太傅手中。
众人深吸一口气,充满厌恶也充满好奇地盯着高案上的楚如悔。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解释!
国子学杏坛,此时已经站满了南康卫军。褐袍灰甲之中,一个金甲鳞鳞的身影独坐马上,红袍张扬,气质端方。
“文远,你淮海沈氏也是一流大族,怎么和一群小族寒门一起,去帮着那个钟仪公子?”楚应铎望着马下自己童年的知交好友,声音中充满了埋怨不解。
兵卒之中,团团围着的是一群白衣清秀的少年书生。他们年龄多在二十上下,举止各都带着一点骄傲端庄。身上的白袍虽然材质各异,乍一看却是一样的白衫青衿,飘逸流落。然而你若再仔细分辨,又会发现这些款式相似的白衫,剪裁做工又是各各不同:底纹滚边,肩袖襟摆,在在显示着他们的主人极力推崇的个性。也因此,你就会怀疑,为何连细节都要与人不同的高傲士子们,竟会选择同样的款式作为今夜的着装?
“应铎,你可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立下的誓言?”沈文远站在士子们的最前,明显是这一队学子的领袖。
“我记得。”楚应铎沉声应道,“‘登车揽辔,澄清天下’,我没有一天忘记过。”
“那么,你今天为何要阻拦我?”一双杏眼流波微转,温柔地盯着眼前的男子,目光之中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决意和坚韧。
楚应铎最怕沈文远这样柔情含剑的眼神,只得微微把目光别开,盯着他温润如玉的耳垂。一阵夜风拂过,柔顺的黑发还是那么清爽飘逸,凌风舞动的发丝,多情地抚摸着那细腻柔和的脸颊。
楚应铎意识到自己出了神,赶紧把视线再次移开。
“文远,钟仪公子是错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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