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这是前阵子胥阑族送来的百灵膏,送了好多呢,父汗给大家都赏了些,即使是我也拿了七八个。之前我去山里找药材的时候脚摔伤了,所以用掉了两个,剩下的这些,都给大哥拿去吧。”五王子一脸真诚,满腔热情,直把这些小瓶子塞到杜娘手里。
杜娘看看手里的小瓶子,又想到昨晚大汗的惺惺作态,不禁又愤怒又心疼!愤怒的是,他待如悔还不如个婢女之子也就罢了,干什么又装出一副慈父的样子?心疼的是,连自己都能看出来,如悔冰心如玉自然早就明白。可他却从不揭穿,仍是谦恭地为高莫治国安邦,若非知他宁死不用那人的东西,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个孝顺能干的好儿子!
楚如悔果然无事一般,依然清贵静雅地对高纬之说:“五弟的一番心意子客心领了,这百灵膏本是难得的神药,五弟自己也有用得着的时候,再说昨夜大汗也送了许多百灵膏过来,子客已经够用了。”
昨夜!杜娘听了这话不由心里又是一痛。
高纬之看了看丢在桌子一角的小瓶子,低声答道:“纬之知道,父汗送的,大哥是不会用的。大哥若还看得起纬之,就请收下纬之的一点心意吧,大哥这么多年一直照顾纬之,教导纬之,纬之无以为报,只能在这种时候借花献佛了。”
看了看年轻而认真的脸,又看看仍是稳坐不动的楚如悔,杜娘刚想出声,却见如悔伸手取了两个小瓶子放在一边,剩下的仍装在布袋子里,交还给高纬之。
高纬之显然还要再让,不过楚如悔既已决意不再收他的,他也没法,只得低头将布袋子送回袖内。
“那纬之就不打扰大哥休息了。”五王子仍是一拱手作汉人之礼,向楚如悔告别。
楚如悔也就轻轻点头回礼,目送他离开。
高纬之走后,杜娘赶紧帮如悔用了百灵膏。刚穿好衣服,却听见汉相陆知节前来拜见。
所谓汉相,就是专门负责汉人事务的最高官员,不过虽然名字叫做“相”,其实在这胡人的朝廷里并没什么地位。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陆知节虽然年老,却仍是仪态端庄,敛衽行礼。
“陆大人快免礼。”楚如悔赶紧就要起身,却被陆知节止住了。
“太子有伤在身,不必勉强。”
楚如悔也确实是起不来,只得又伏下去,关切地问:“我不在的日子有劳汉相操持了,不知大汗对汉人可还好?”
陆知节闻言叹了口气:“太子刚走时,大汗待汉人还算客气,一切都按太子大人走时的样子。可是自从太子拒绝了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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