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孤竹以后,高莫自然不肯认这个莫名其妙的儿子,杜娘无法,只得下跪磕头求他,最后高莫提出三个条件,如果我可以做到,就准许我们两人留在孤竹。”楚如悔见萧云朔不再提问,就继续讲了下去。
那老豺狼提出的条件,绝对是刁难人的!萧云朔心中愤恨,却不想打断他。
“第一,平复符离汉人的动乱。第二,赶走骚扰边境三年的契人。第三,治理黄河水灾。”楚如悔悠悠道出,似乎在回忆往事。
“什么?开什么玩笑?你那时才十岁啊,这怎么可能?”萧云朔不禁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楚如悔见他激动,反安慰似的一笑:“汉人动乱主要是因为新制不稳,只需制定一个适宜的新制便可。契人骚扰是为了逐水放牧,我为他们寻了新的牧场也就好了。至于黄河的决口,幸好我小时候读过些古人的记载,依法炮制也就是了。”
虽然楚如悔说得云淡风清,可是萧云朔知道这事绝没他说的这么简单。就算有了适宜的新制,胡汉敌对如仇,怎么可能和平接受?那契人本就不讲理,不在马背上打服了他们,就算有新草场又能怎样?黄河决口自古就是历代难题,怎么可能按照书上写的做就能解决了?
萧云朔仿佛看到一个十岁的孩子,一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边在昏暗的烛火下推敲制度。然后画面一转,还是这个十岁的孩子,带着一身伤无力地回到帐里,一边还要预备第二天的杀敌方案。接着大水滔滔而过,浑浊的泥沙糊了满头满脸,冰冷的水中微微颤抖的身子紧紧抓着木桩,一边指挥着比自己大一倍的士兵搬运沙石,筑堤泄洪……
萧云朔不忍心再想下去,只得换了故作轻松的语气:“如悔做完了这些事,高莫那老豺狼一定吓了一大跳吧!”
楚如悔面色不动,仍是淡淡讲来:“此事之后,高莫便假意慈爱起来,一边说他当年如何为母亲的才貌倾倒,一边赌咒发誓要把孤竹传给如悔,希望如悔可以帮他好好治理国家。”
小人!卑鄙!无耻!下流!
萧云朔忍不住在心里把高莫这个老豺狼骂了一万遍还不解恨,甚至在脑海中邪恶地幻想着把他衣服扒干净涂满蜂蜜吊在树上让蜜蜂蛰死的情景。
“如悔自然知道他不过想利用我而已,我也早就不再期待什么亲情。只求这一个污秽之身能为苍生做些什么,便是受再多的苦,我也心甘了。”
萧云朔听了这话,心里不禁一疼,一伸手握住持着酒盏的手,定定地注视着他:“别这么说,至少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干净的。”
楚如悔从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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