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万岁!”
萧云朔紧绷的面色终于又恢复了微笑,他上前低身搀了楚如悔起来,望向他的目光里带着无尽的温柔和感激,而那人望回来的目光自然也带着同样的色彩。
大礼过后,晚上又是晚宴。换了身轻便而不失庄重的衣服的萧云朔坐在上位看着百官宴饮欢笑,楚如悔依旧坐在他身边,一身白衣青衿,倒是比金丝白袍更衬托他的悠然闲适,清贵出尘。
“今日的诏书,你怎么给自己写得那么随便,倒给朕写得那么好?”萧云朔吃了颗葡萄,喁喁问道。
“如悔不过是个过场,今日陛下才是主角,自然该写得好些。”楚如悔小酌一盅,然后清高的眼神忽然带了几分顽皮扫过来,“况且我若如实写了,天下人觉得这大虞武帝比不得孤竹天靖汗,你这禅位之事,可怎么办?”
“好啊!你看不起朕?”萧云朔笑得眼睛弯成了弓弦,“那朕就偏要跟你比一比。”
说着,萧云朔向一旁拿了个大号的青铜罩碗来,叫楚如悔闭了眼睛。楚如悔乖乖闭上眼,待萧云朔鼓弄了一会儿,叫他把眼睛睁开,楚如悔慢慢睁眼,见那罩碗扣在桌上,萧云朔一脸神秘地问:“你猜这碗底是什么?”
楚如悔向左右看了看,轻声一笑:“是葡萄。”
萧云朔大惊失色,一面掀了碗把葡萄拿出来,一面问:“如悔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偷看了?”
楚如悔面露不悦:“如悔不是陛下,做不来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萧云朔知道他骂自己,可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你快说,你怎么知道的?”
楚如悔斜了他一眼:“陛下若是求我,我便告诉你。”
萧云朔见楚如悔有意挑衅自己,便一脸不服,又叫他闭了眼睛,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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