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些许动静,众人暗中面面相觑,揣测难断。
南澈沉声说道:“臣之罪,已欺瞒皇上多年,由来已久,臣日日难安,很是愧疚,若不早日向皇上陈情,只怕今后罪孽难恕,更怕将来危及牵连,折损皇室威严。更怕百年之后,无法面对南氏列祖列宗,故而今日自请其罪,还请皇上听臣陈情!”
皇帝脸色越发暗沉,似思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王叔不必为难,朕且听你陈情就是。”
南澈稳稳地持着笏牌,一字一顿说道:“臣之罪有四:其罪一,臣欺上瞒下,有欺君之罪!其罪二,臣于早年间,协助禹王残党离开京城,躲避朝廷官府的追踪,实乃大逆之罪!”
话音一落,满堂霎时一阵死寂,众人惊得连呼吸都忘了。
南澈不为所动,泰然自若,继续说道:“其罪三,臣包庇收留禹王之子,并暗中扶持其在朝为官,为其上下打点,协助禹王之子官居高位,手握兵权!”
霎那间,满堂哗然!静立于人群中的萧氏父子脸色顿时一僵!
“其罪四,”南澈无动于衷,依旧端然而跪,微微抬起倨傲的下颌,厉声道:“臣暗中偕同禹王之子,妄想重查先皇所判的禹王一案,企图为禹王逆党翻案。”他定了定,压了压唇角,沉声道:“臣之罪,擢发难数、罪不容诛,实乃不道大逆,臣身为南氏皇族之人,无颜面对皇上,无颜面对列宗,请皇上治罪!”
殿宇之上的人已是惊骇阵阵,大半的人不敢相信。
众人纷纷看向南澈,只见他挺直着脊梁,端正地跪着,处变不惊,甚至在他脸上看不出半分的惊慌。
本朝开国以来,或曾有人自陈其罪,却无皇室宗亲自述罪行的。更没有人,一开口,便说出足以诛灭九族的罪行来。
南澈平日里,既没有交好的党羽,也没有结怨结恶,此时连为他说情或者落井下石的人都没有。
唯有南行止神色丝毫不变,泰然处之。
皇帝再次开口,声音却十分哑涩,“王叔……所言何意?”他蹙眉:“若真是如此,难道成青岚与成青云,都是王叔安排入京为官的?”
南行止闻言蹙眉。
南澈说道:“不,禹王之子,只有成青岚而已。成青云是禹王旧党之女。”
皇帝端正地坐着,身形却僵直,“如此说来,王叔定然是筹谋许久了?”
“是,”南澈直截了当地回道,“臣当年将成氏父女一家人秘密送往成都隐姓埋名之后,虽一直没有与他们联系,却暗中看着他们。”他深吸一口气,双眼隐约泛起潮红。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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