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替他洗着头发,然後两人再无别话。
何燕常老实的坐在木盆里,任由他摆弄,沈梦替他洗完之後,便让他去找曹真看看。何燕常洗过了之後,便很想睡,不愿出去,沈梦便说:“你这样嗜睡,往日在教中也不会如此,你去让曹真看看,莫不是有甚麽古怪?若是没有,你便放心回来睡便是,难道我叫你去看曹真,倒是要害你不成?”
何燕常静了静,叹了口气,抓起外衫,不言不语的走到门前,摸索着将门推开了。
沈梦心里乱得很,也不愿再喊童子来替自己添水,便用那半温不热的水草草的洗完了。也不知是葛金草药性的缘故,还是方才落了水的缘故,他从方才起就难受得厉害,胸口发疼,比平日还要难过,也不知是怎麽了,倒好像有些发着热症似的。床上只有两条被,他便将何燕常弄得有些湿的那条被扯了过来随便的盖了盖,他只想略躺一躺,等到何燕常回来再说。却不料一躺倒眼皮就沉得几乎睁不开,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彷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水之中。
《梁间燕》二十五
何燕常懒洋洋的走去了曹真那里,曹真正在埋头专心的给他熬药,他便稍坐了片刻,不过那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打了无数个哈欠。曹真警觉起来,便问他身体怎样,是不是很有渴睡,又问他有无咳嗽,嗓子如何。何燕常“嗯”了一声,说:“很想睡,嗓子有些痒,刚睡起来就想咳嗽……”他顿了顿,才说:“是葛金粉的缘故麽?”
曹真犹豫了一下,不安的说道,“的确,这些症状都是的。若是一直用下去,还会渐渐的虚弱下去……”
何燕常点了点头,意思是听到了,让他不必再多说了,曹真见他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终於露出焦灼的神情来,说,“教主,你不该这样,……”
何燕常打断了他,笑着说道:“不该这样?那我应该怎样?”
曹真想起之前是自己一心要求他前来,不由得满心的羞愧,说:“教主,他使这样的计策诓你前来,必然是有所图谋的。你便问他究竟想要怎样,何必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
何燕常沈默了许久,才说:“也算我还他的罢。你不必管了,只当一切照旧便是了。我有分寸。”
曹真见他心意已决,便不敢再多说甚麽,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了,他仔细的倒了一碗出来,扇了扇凉,这才递给何燕常。
何燕常摸索着握住了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拿手背蹭了蹭嘴角,便走了。曹真讪讪的站在那里,看着他轻车熟路的绕过曲折的回廊,心里愈发的惶恐,想,他这样由着何燕常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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