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液粘在嘴角,麻到手指都没力气攥紧枕套。也忘记他有伤了。
陈宗月望着她的发顶无语片刻,被她抬头捉到目光,及时从善如流,“……是,我错了。”
当他们准备躺上书房里的鹅绒床垫,黄鹦拨开还有点湿的头发,立起枕头靠着,一本关于法国革/命的书竖在身前。因为是单人床,她斜斜躺着,肩膀挨着他的肩,一条腿还可以从被子底下伸出来,荡在床外。
耳畔翻书的声响停止,黄鹦指腹蹭了蹭页边钢笔书写的字迹,墨水流畅,不算整齐,也有很多连笔和划掉的字,她却无比认真的说着,“你写字真好看……”然后想到了什么,她穿着丝质的吊带衫和短裤,皮肤又腻得就像奶油,从床上滑出去,根本抓不住。
陈宗月有些倦意地闭起眼,听见她赤着脚跑回来的声音,睁眼她已经掀开被子躺上来,递给他那只‘人生经历’曲折的钢笔,说着,“……你写写我的名字。”
陈宗月重重吸气提神,懒言地握着钢笔,遵照她不同的要求,在扉页写了好几个黄鹦,才罢休,书丢在床下,抱着他的胳膊睡觉。
漆黑褪下的天色像阴雨天。
陈宗月转醒的第一时间发觉身侧少了个人,但她没有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黄鹦披着件薄薄的衬衫,盘腿坐在飘窗上,指间夹着一颗香烟,红光燃着线似的烟雾,她面朝着窗外。窗外城市是微亮的,她整个人是暗的,天光能从她发尾的疏散间穿过。
原以为她只是醒得早,没想到她抬起手臂,似乎在擦眼泪,而后听清了细微的抽噎声。
陈宗月不禁困惑地起身,来到飘窗旁坐下,黄鹦一倾身就躲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肩窝,眼睛和嘴唇都要贴着他有体温的肌肤。陈宗月取下她手中的烟,直接扔到地上,不明原因地安抚着她。
黄鹦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的长发短到胸上,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脱下她橘色的天鹅绒外套,把她肩上的头发撩到背后,露出帕托石的耳坠,再不是水滴状的珍珠。男人拥着她跳舞,亲吻她的脖子。
下一幕,她被人架回香港的家,见到了陈先生,即使保留着英挺的痕迹,可他毕竟老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kanshu1.cc。看书网手机版:https://m.kanshu1.cc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