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后妃心里,对皇上又爱又怕,她们表面风光又尊贵,内地里互相算计,连做梦都在争宠。她们的辛酸,奴婢见的多了。一旦圣眷冷落,连太监都瞧不起。这种日子,委实凄惨。”
“皇上,她们都是些可怜的女人。王公大臣就算三妻四妾,一个月总能见上几回。可皇上只有一个,后宫佳丽三千,这一年到头轮也轮不到一回。皇上,您说是不是?”
康熙押了两口茶,侧眼问道,“苏嘛姑姑,您想说什么?”
苏嘛拉姑声调微颤,秋水般的双眸注视着康熙,缓缓道,“皇上,奴婢想说的是,切莫专宠一人。这宫里,不比外头,若皇上真心疼惜哪个,就请皇上掩了心思,恩泽六宫,方能保其周全。”
“苏嘛姑姑,朕懂了。”
晚膳过后,康熙与孝庄在慈宁宫花园中散步,孝庄若有若无的问道,“孙儿啊,跟祖母说说你为何不彻查承瑞的死因?”
“孙儿觉得,查无可查。”
孝庄双眸一亮,握着康熙的手掌,继续散步,“说说,说说!”
“承瑞不过两岁,太液池的堤岸比他还高,若不是有人将他抱上堤岸,他怎会落水?有人见不得这孩子生在世上,他活着也是受罪。既然朕留不住他,就让他去吧。”
孝庄转过脸,注视着康熙的星眸,问道,“孙儿啊,你额娘佟腊月和董鄂妃斗了一辈子,到头来她俩谁都没活过30岁。话又说回来,她们若不斗,只怕连帝王的面儿都见不到。这天下、这后宫自古便是有能者居之。承瑞的事儿你做得好,可也不能涨了元凶的气焰,祖母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孙儿明白。”康熙暗自叫苦,白天和大臣斗,晚上和妃子斗,真是没一个省心的。幸好,有他在。
“孙儿寻思着鳌拜之后,三藩、台湾、葛尔丹依次征讨。”
孝庄脸色沉静,缓缓的说,“不能着急削藩,耿继善已经死了,尚可喜和吴三桂至多再活个十年八载的。等他们老了,打不动了,还不由着你收拾。孙儿啊,三藩是块硬骨头,要一点一点啃。”
“皇祖母说的是,孙儿记下了。”
“你人大心大,希望你是真的听进去了。”孝庄知道铲除鳌拜之后,康熙的尾巴翘到了天上,眼么前根本听不进她这个老太婆的劝阻。过不了三五年,他必会再起意撤藩。幸好,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劝得住他。
康熙跪在孝庄脚下,仰起头说道,“孙儿有件事情想请皇祖母恩准。”
“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皇祖母准了,孙儿再起来。”康熙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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