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浸天冷淡的低语道,“等你坐上宗主宝座的时候,记得将我逐出山门。”
话音未落,探手重点曾遶的昏睡穴,眼前的水雾清晰可见。
康熙和纳兰性德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脑袋上盘旋着圈圈点点的问号。玛尔汉更是看得摸不着头脑。水浸天对曾遶情根深种,为何会出重手伤他,而且言语冷漠、淡泊,看不出任何的柔情,更看不出丝毫的同门之谊……
路山穴道被解,舒了口气,对着水浸天作揖道,“少宗主,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并没下山。”
路山指着地上的曾遶,愤愤的说,“这个曾遶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走吧。”水浸天抬手转动石阶旁长满青苔的石砖,古树虬枝分列两侧,赫然闪出一条原生植被掩映下的石板山道。
山道依着山崖而建,脚下沱江急流奔驰,触石旋涡,随风鼓浪,流花飞溅,恰似游龙过峡,雨聚雷奔,水转山回,情趣无穷,蔚为壮观。
行至观日台,路山于台前煮水烹茶,忍不住问道,“少宗主,曾遶他……”
“以他的功夫,你担心个什么?”水浸天将古琴搁在石凳上,面色如水,轻描淡写的说,“他肾经受损,至少要修养个把月。”
康熙面对青山,暗自吐了吐舌头。纳兰性德只觉水浸天方才所做举系爱之深,责之切。她不忍曾遶走上不归路,尽其所能万般阻拦,望他浪子回头。当真是男人用剑,女人用情。
康熙望着脚下的南华,其山体雄峻,巍巍垂立,叠翠千层,隽秀炯娜,兼备华山高耸与峨嵋清雅之色。
纳兰性德暗自后悔,昨日将把水浸天划归吴三桂之类,今日这耳光挨得既响亮又结实。纵然欣慰,只是,气氛略显局促、尴尬。
纳兰性德煞有其事的向水浸天打了个揖,谦和的说,“浸天,古琴可否借与在下?”
“……”水浸天面色如水,未作回答。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纳兰性德将古琴摆在石桌上,指尖轻拨琴弦,弹出的音律让人只想自杀,引得在场的众人纷纷侧目。
水浸天素手压住琴弦,瞪着纳兰性德,嗔道,“端地糟践了这好物件!”
“……”纳兰性德哑然而笑,目光宛若一道惊虹。
“……”水浸天剪瞳若水,恍觉容若用意,浅浅的瞥了他一眼,低眉含笑。
“月满溪头露满天,长桥寂静卧前川。水光山色深无际,拾得云楼一画笺。”《流水激石》经他一双纤长的玉手演绎颇有神曲《流水》之意境,“巍巍乎若高山,洋洋乎若江海”的境界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