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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量剑派祖居大理无量山,水氏一门乃九隆帝之嫡出,此二者断不可有丝毫闪失。倾水氏与无量剑派门人之力报效朝廷,本无可厚非……”阆玄身为一派之主,一门的族长,凡事必从大局出发,身份带来的无奈并不比康熙少多少。
“宗主是说暗度陈仓?”
阆玄会意的点了点头道,“天子英明。”
“那就依宗主所言。”康熙见阆玄面带迟疑,旋即了然,“空口无凭,在下愿与宗主立字为据。”
“天子慧眼。”阆玄轻轻的笑了。康熙以黄绢为纸,磕破中指,以血做墨,与阆玄居士水城笳订立盟誓。
立此盟誓,吴三桂老巢云南倾覆即在弹指间,水城笳敢于康熙立誓为盟,求生本能使然。康熙宁可屈尊立约,可理解为各取所需。
立此盟誓,无量剑派即与吴三桂势不两立,即将曾遶抛于师门之外,这或许就是阆玄坚决反对水浸天与曾遶婚事的根本原因。
巳时三刻,汨罗殿寿宴开席,康熙等人随着众人入席,席间的热闹欢愉自不必说。当晚众人就在洱罗殿客房安置。
戌时过半,水浸天坐在蒲团上,卸下头巾和首饰,手执缅玉梳,对镜梳理乌发。
水浸天向门口望去,笑容灿烂,唤道,“阿爹……”
“小天。”水城笳挑帘而入,随手将隐在身后的蓝布包袱搁在了案上。
“听得见为父的脚步声,你的功夫精纯了不少。”水城笳注视着女儿,心头颤动,隐隐作痛。
“楚庄王的洞箫,为父很喜欢……”水浸天心满意足的笑了,在水城笳眼里无论过去多少年,她都是小时候的模样。
水城笳咽下胸口的酸楚,尽量平静的问,“阿爹将你放逐五载,你可曾记恨阿爹?”
水浸天沉默片刻,缓缓答道,“不曾,阿爹做的对。”
“小天,就算阿爹也不可能事事如意……阿爹若独独是你一人的阿爹,定会成人之美。”水城笳眼神复杂的望着水浸天,压了压胸中的澎湃,语调再次平和,“不得已时,只得弃车保帅,挥泪斩马谡……”
水浸天见父亲颜色委和,心生疑惑,问道,“阿爹,您是怎么了?为何会说起这些?”
“你半年不食,阿爹时常后悔,不该教你辟谷法门……阿爹老了,唠叨了些。”水城笳鼻子酸酸,跺到镜前,接过玉梳,像多年前一般给水浸天梳理乌发,眼底的朦胧终究涌出
“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水城笳抛下玉梳,背过身,翩然而去。
水浸天对着父亲的背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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