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罢罢罢!看在你等面上,废除武功之罚可免,但活罪难逃。”阆玄面露难色,实则心疼若刀割,“杖责五十,即刻赶出山门!”跪在地上的沧宿和沧壑交换眼神,连忙磕头谢恩。
“弟子谢宗主大量!”水浸天失神的磕头,站起身颤巍巍走向殿外刑台。
“行刑!”谁也没有去殿外观刑,水浸天趴在石台上,纵使阖上双目也挡不住寒彻骨的冰泪。
沧壑座下两名弟子手执拳头粗的棍子,低声说,“师叔,拿真气顶住,我们会下手轻一些。”
“1…2…3……”棍棍打在水浸天的背上,仿佛拿了把钝刀子滑过阆玄的心头,疼得浑身发颤。他阖上双目,双拳紧握,喉头梗塞,将眼泪一口一口押了回去。
“小师妹,你吭一声,哪怕一声!”沧冥眼眶湿润,偷偷转过身抹去眼泪。
“……”殿内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真切。
“……48…49…50!”纵然水浸天以内力相护,后背仍旧殷红斑斑。
“将水浸天逐出山门!”阆玄倒剪双手,背过身,朗声道,双眼已被泪水遮蔽,“相送者与沧阑同罪!”
水浸天被驾到汨罗殿大门外,对着阆玄的背影三叩首道,“女儿……女儿拜别阿爹!”再抬头,只剩曾遶跪在大殿上。阿爹,曾遶弃我,您当真也弃了女儿不成?
心碎的声音怎的这般清晰,曾遶慌了脚步去寻四散的碎片,却怎么也找不全……水浸天转身缓步离去,曾遶修长的身躯滑了下去。她立在石阶顶端,心想,若一头栽下去也好,也好。意识涣散,向前栽去……
再次醒来,水浸天趴在茈碧水月的雕花木床上,背后冰凉凉,火辣辣。一条熟悉的背影浮于帐前,隔着纱帐虽看不真切,却也认了个大概。此刻,她不想说话,背上不过几处瘀伤,每动一动却好似身子会即刻散架,她亦不再有泪,眼泪这东西既没用,流起来又没了尽头,倒不如戒了的好。
“好生照看……”背影的声音清凉,白薇脚步越来越近,他的脚步却愈远了。
水浸天昏睡了三日,背上的淤血散了大半。清晨起身,见窗前案上青花瓷瓶里插了几株各色的子午莲,花香清幽,沁人心脾。青花瓷瓶压了张书柬,抽出来看:七日内,一莫饮酒,二莫动真气,三莫动怒……笔力苍劲,字体风骨秀姿,水浸天的目光中有了些许暖意。
药神泉水端地神奇,第六日上水浸天背上淤血散尽,行动自如。白薇禁不住水浸天的盘问,将实情和盘托出。
七月十五日,吴三桂特使于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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